“她说她有个邻居,姓王,大家都叫他老王。老王就像你说的,身体有些特点,面部畸形,就是我们常听见的那种嘴歪眼斜,外人诈一看见他,肯定吓一激灵,但周围邻居都知道他人很好,但就是话少,有些孤僻。他靠早起挨家挨户倒夜壶为生,白天几乎不怎么出屋。估计他也是怕吓到别人,邻居谁家做了好吃的,都会盛出一份去给他送去。爱开玩笑的邻居,偶尔在白天见到他,也会开玩笑喊句‘这不夜壶王吗’。那编辑说其实私下里大家都是这么称呼的,提老王可能不知道,但一提夜壶王大家就马上知道是谁了。”梁悠悠轻描淡写地描述着,好像是在讲故事:“那编辑就住在夜壶王隔壁,不过那时她还小,好像七八岁的样子。她跟现在豆豆一样,单独睡在厨房。厨房那面墙旁边,就是夜壶王家的卧室。她跟我说,几乎每天晚上,她都能听见墙那边有奇怪的声音,说不好是什么声音,像是喘息声,又像是用指甲抓挠墙壁发出的那种声音,有时还是低语。开始那编辑不习惯,慢慢的她听那声音入睡,就成了习惯。突然有一晚声音迟迟没响,那编辑辗转反侧,反而睡不着了。” 我听得入神,把案件的事儿也抛到了脑后:“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梁悠悠用另一只手拿起水杯,喝了口,似乎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腿有些麻了,于是把盘着的腿放直,敲打了几下说:“那编辑实在好奇,就偷偷爬起来,走出去来到院子里。她家跟夜壶王用杖子隔开,但能看见对面。她看见夜壶王卧室里有烛光,窗户上有人影闪烁,不是一个人影,还有些微弱的动静。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紧接着就有人打开了门,她便直接蹲了下去,透过杖子的缝隙,她看见两个人抬着一个麻袋从屋里出来了。因为天黑,对方没发现她,两人扛着袋子离开后,屋内微弱的烛光就演变成了火光。” “屋子烧了?”我猜。 梁悠悠点了下头:“她也察觉到着火了,就进屋叫醒父母。等父母醒了,跑出屋子时,大火已经蔓延到了房顶,就一瞬间的事儿。她父母赶紧喊周围邻居救火,但火势太大已经扑不灭了。连带着那编辑家一起都烧了个精光。她当时虽然不算小,但大人们并不相信有人会掳走像夜壶王这样的人,最大的原因就是,没有意义。” “的确啊,就像前晚的失踪者跟那两个孩子,如果有人盯上他们将其抓走,的确不知道可以干什么。”我摊了下手说道。 “大火过后,人们没有在废墟中找到夜壶王的尸骨,这件事最后就越传越邪乎了,最后变成了灵异事件,成了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并没有人在意夜壶王真正发生了什么。再后来,那编辑父母重新盖起了房子,旁边空了几年后,被编辑家买了下来,用来种菜。”梁悠悠深吸口气说:“是你刚才谈起的话题,让我想起了这件事。那编辑说她每每梦回,总是能梦见那时的事儿,听着声音入睡,然后声音变得越来越巨大,最后地动山摇火光四溅,夜壶王从火场里走出来对她说‘为什么不救我’?这件事成了她心理阴影,所以当编辑后,她对这类故事情有独钟。” “所以类似事件夜壶王一起?”我倒吸了口气。 “但都是故事,有多少是真实事件,她没有去考究过。”梁悠悠看向我淡淡地说:“有可能是看过报纸,又想写故事赚些稿费的,为了迎合编辑个人喜好,故意编造出来的这种故事。只是有些人底子不错,写的像是真事儿而已。但编辑身上发生的这件事,肯定是真实的无疑。我在想,会不会多年来一直有这类事件发生,只是因为失踪的是类似夜壶王这种人,事件发生时并没人在乎,事后演变成了灵异事件口口相传。大家听后顶多会倒吸口凉气说句‘真可怕’就结束了。” “看来这案子还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