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宣纸上有字，但只写了一半。 世人终日忙、无非……宣纸上写着七个大字，最后落笔明显匆忙。“世人终日忙，无非名利场，浮名追一世，死后一场空。”组长秦浩也走过来，看着上面的字补全了后半段，随后伸手在字上摸了下：“字迹未干，看来写了没多久。让人在宅院内搜。” 杜盛的字写得不错，书桌后面墙壁上，还有一副被裱起来的字，是杜盛祖爷爷杜生堂留字，写着的是“堂正、敬仁、守德”六字，看来杜盛早就把祖爷爷留下来的祖训抛在了脑后，完全迷失在名利场了。 这个祖训正常是挂在杜生堂药铺的，我曾去抓药时也在正厅见到过，如今出现在这里，颇有讽刺意味儿。 “杜宅除了正门外有后门吗？”组长秦浩询问刚才引路的太太。 “有，是下人或是送货的走的。”引路太太回答道。 这时大太太跟其他几位太太也走了过来，组长秦浩继续询问：“你们都没有看见杜盛离开？” “没离开啊。”大太太开口说道：“先前有警察来过，等警察走了，他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了，期间我还进来给送了水果……” 桌子上的确摆了个果盘，有几片西瓜、几粒葡萄、几半橘子，还有几样水果我认不得，也没在世面上见过，应该是进口来的名贵水果。一盘水果应该没被吃过。我来到书架前，书架上的书很杂，几乎没有医学书，小说居多，四大名著齐全，还有些是书法。 “那之后呢？”组长秦浩问。 “我让他别熬太晚，早些休息，今晚老爷似有心事，说是想一个人静静，我就离开回了房间。”大太太回答。 “那个杜……杜来呢？”我突然想起先前过来时，跟在杜盛旁边，给他递雪茄的仆人，于是询问道。 大太太回头左右看了看，随后询问一旁的人：“杜来呢？” 身边的几人纷纷摇头，大太太吩咐道：“快让人去找找去。”说完，大太太看向我说“杜来是专门服侍老爷的，从小就跟在老爷身边，以前老爷写字他会在旁边研磨。不过我来送水果时，他并不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