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找了个洋医生做摆设,手术时麻醉一打根本都不知道具体是谁给手术的。我摊了下手,然后看向周函昀:“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周函昀停下手中笔,想了下,然后问:“你经常在地下走动,难道就一次也没有碰到过童诗浩?” “谁?”田曼真这次并非装出来的。 她如果是民国五年来的医院,童诗浩事件是发生在这之前。但她一定多少听过这件事,于是我又补充了句:“就是医院里传的恶魔医生。” “啊,说的是那个神经科医生吧?那人不是疯子,后来自己给自己研究死了吗?”田曼真看向周函昀说:“我刚来医院时听人谈论过。”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童诗浩没死,而是被关在地下的事儿?”周函昀有些惊讶。 先前我还没来得及跟周函昀沟通此时,于是说道:“副院长陈冬自己偷偷将童诗浩藏了起来,开始我就怀疑医院除了副院长外只有一两个人知道这件事。后来又从王冠之口中听说了乔奉天的事儿。如果猜的没错,童诗浩主要是乔奉天在负责的,找寻到爆炸那个房间里的地道时,我跟组长下去碰见的血白大褂医生也是他。” 田曼真没太明白我们在说什么,一脸疑惑:“副院长在地下藏了个人?” “这些事跟你没关系了。”我扭头看向周函昀:“如果没有补充,审讯就结束了?” “恩。”周函昀说完开始收拾桌子上的本子。起身后我对田曼真说:“门口警卫会先把你带去临时牢房,你需要在临时牢房里等待审判,正式审判下来之前,探视期为一周,也就时每周你儿子都可以来看看你。” 听了这话,原本挺直腰板的田曼真整个人坐在椅子上瘫了下来。我跟周函昀走出审讯室发现窗外已经彻底黑了,旁边审讯室里的审讯依旧在继续。我们直接下楼回了警察局楼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吴勇跟董莉,俩人负责审讯的对象是马之贵。进去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我询问吴勇:“马之贵什么情况?” “交代了。原本以为都不会这么容易招供,没想到还没怎么说,马之贵就害怕,交代了。不过她还真不是跟楚卫一伙儿,而是跟乔奉天。”吴勇坐在自己办公桌前说:“也不能说一伙儿,他就是帮着制造失踪事件,可是并不知道童诗浩存在。他知道的是,地下正在进行某种医学研究,需要人,但研究的什么并不知晓。” “王丫丈夫陈平安的事儿他也交代出来了,他们作案方法通常是潜入病房,给昏睡中的病患注射麻药,然后抬走。这是正常情况下,如果是被人发现,就随机应变了。还有就是彭青母亲。当时彭青伤的就是马之贵,只是当时天黑彭青没太看清楚,那一刀是砍在了马之贵肩膀的位置,并不是手臂。彭青一直以为是手臂。所以我们在排查时没看见伤口。”董莉靠在椅子上说:“还有就是跟护士长偷情这事儿,其实是真的。” “这一会儿真一会儿假的,到底咋回事儿?”周函昀参与进谈话。 “是这么个意思,薛满满勾搭的马之贵,当然那时薛满满是有动机的,她在医院里需要有个人帮自己跟副院长说话,否则护士根本见不到副院长。她知道马之贵单身,多少年了都没有女人,心想着好勾搭。事实也如薛满满所料,当时马之贵自然是知道薛满满别有用心,不过也没在乎。后来是马之贵跟副院长引荐的薛满满,她才当上这个护士长。” “马之贵的引荐只是第一步。田曼真说,薛满满见到了副院长后不仅下跪,还发毒誓效忠于副院长,才得到的护士长职位。”我将缺失的内容补充全,随后说:“这个薛满满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