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吼叫,有些像狼。 我跟吴勇大步跑过去,躺在地上的李婴儿脑门被射穿,少量鲜血流出来。难道姚中天根本没有死?我深吸口气,抬头看向主房,这时两名警卫压着姚老爷子走了出来。另一名警卫来到李婴儿尸体旁对秦浩说:“枪是他开的,里面只有一发子弹,屋里还有具尸体。” 组长秦浩接过枪,我看了看说:“这就是姚中天那把枪。我估计李婴儿根本就没打算被我们抓,她特意没杀姚老爷子,还给他留了一发子弹,就是为自己准备的。” 孙亢在院外,跟几名伙计看着眼前这一幕,表情略显复杂。 “如果姚老爷子也死了,院内发生的一切就死无对证了。她留下了姚老爷子,比杀死他,更让他痛苦。”秦浩若有所思看向被抓的姚老爷子。 他此时似乎并不糊涂了,而是彻底清醒了过来,他呆呆地看了一圈院子,最后视线落在孙亢他们身上,然后大喊了句“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近这段时间姚老爷子都糊糊涂涂的,应该意识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我怀疑,也许是李婴儿让他变糊涂的,既然有办法让他便糊涂,自然也有能力让他变清醒。组长秦浩摆了摆手,示意警卫把人押走。 如今已经将近九十岁的姚老爷子,被两个警卫挎着胳膊,从下人身边路过,拖出了院子。这时孙肖汉从一旁侧房那边跑过来说:“这几个房屋里都没人。”说完他看向了蹲在李婴儿身旁的黄鼠狼。 这只叫兜兜的黄鼠狼,似乎在抽泣,竟也真有泪液顺着眼角流下来。 我蹲下身,犹豫了下,然后伸手过去摸了摸它脑袋安慰。黄鼠狼扭头看了眼我,然后凑到我腿边儿,一脸哀伤地最后看了眼李婴儿,似乎是在告别,几秒后它跳过来趴到了我肩膀上。 “这什么情况?”孙肖汉跟吴勇刚才问得一样。 而吴勇也意味深长,故作深沉地地回了句:“说来话长。” 有警卫过来抬姚中天跟李婴儿的尸体,我则站起身,跟组长秦浩、孙肖汉、吴勇等人,朝院外走去,离开了姚宅。 兜兜虽然趴在我肩膀上,可视线一直看着远处被抬走的李婴儿。清晨,冷风瑟瑟,兜兜的绒毛很软,让我脖颈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