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亢一下就点破了关键，的确如此，想施心杰会藏在哪，不能以现在的局面来分析，若施心杰在院内潜伏了三四年而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那时姚宅并不是如现在这般冷清。 “那你觉得在当年那种情况下，他最有可能藏在啥地方？”我又问。 孙亢沉默了会儿，似乎是在思考。我对院内了解有限，可他毕竟曾在这边带过一两年，虽是以下人身份，可往往下人之间才更容易相互吐槽、相互串通，也更了解院内的所有事。想了将近一分钟，孙亢一拍腿说：“我想起个事儿。” “啥事儿？”我急忙询问。 “二房西陈氏，她不是在外卖回来一幅画，结果那副画闹鬼嘛？”孙亢靠在树上，看向我说：“后来就是那个朱云道来院里解决了此事。” “我知道这件事，听朱云道和姚中和讲过。”我走近孙亢：“说是当时院内去看朱云道捉鬼的，都真真切切看见了画中鬼现身，被众目睽睽之下打散了。当时你也在场？” “没在跟前，在远处，没那么邪乎，反正或许也是离的远，我是没看见有鬼现身。”孙亢摊了下手说。 我心想也对，朱云道能利用那种粉末药物让周围人看见鬼怪，可是在远处的人根本吸不到，自然也不会被迷惑：“可是这件事跟施心杰躲藏在哪有什么关系？” “西陈氏不是被画中人迷住了嘛，夜夜笙歌，当时二房是认为画中人出来了，被他迷住了。可是二房里见过那副画的丫鬟，都说那画里的人……很像施心杰。”孙亢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当时施心杰还在院内。” “施心杰是在朱云道解决了画中鬼，姚老爷子八十大寿之后，才被调去饭店的。”我回想着先前了解到的情况：“当时他也是在院内厨房打杂吧？” “是啥活都干，哪儿缺人了，他就得过去顶上。”孙亢摇了摇头：“但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可能当年西陈氏……也见到过施心杰呢？” “虽然院子很大，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赞同地说。 “画中鬼事件，西陈氏便在姚老爷子那失了宠，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觉得西陈氏放浪不堪，被画中鬼迷时，夜晚喝酒曾说过不少不该说的话，特别是说姚老爷子年纪大了，自己无法在享受闺房之乐，可自己正如狼似虎。之类的话说了很多，不可能传不到姚老爷子耳朵里。不守妇道，整日想着闺房之乐，都魔怔了，竟对画中美男起了色心，这姚老爷子怎么受得了。”孙亢一边回想着一边说：“不过当时姚老爷子只是把西陈氏囚禁在了院内，身旁只有一个丫鬟伺候，也不在享受主家吃食，基本跟下人吃得无恙。一段时间后有人好奇，看见西陈氏房内丫鬟便询问，是否遭罪，是否受不了被囚禁的生活，当时院内丫鬟却说，西陈氏享受着呢，并不觉得遭罪。” “这似乎也没什么问题？”我疑惑。 “的确没什么问题，当时也没人觉得有什么问题，本身西陈氏也是不争不抢性格，在出了画中鬼事件之前，对姚老爷子也是言听计从。可现在回想过来却有问题。”孙亢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姚老爷子不在来西陈氏院，院内伙计也撤了大半，假如西陈氏在院内见到了施心杰，那个曾让她痴迷的画中鬼，勾搭起来是不是也更方便些。” “可是那时候……”我本想说那时候施心杰应该跟李婴儿是暖味关系，不过孙亢并不知道其中细节，于是便没说，改口道：“你的意思是在施心杰调去饭店，又诈死后回到姚宅，最有可能的是藏在西陈氏院内？” “一个想要鱼水之欢的浪荡女，虽然不知细节，可若施心杰有意，在我看来西陈氏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