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急切想要破案,但此时已过子时,姚中和又并没有邀请我们一同去姚家宅院,也只能作罢,于是点了点头戴上头盔对孙肖汉说:“回去吧。” 孙肖汉打开摩托车大灯,将其踹着开了出去。 一路风尘仆仆,他送我回家后又开摩托离开。我看着孙肖汉拐出胡同,这才轻手轻脚打开院门,进来院子时才发现房间内有亮光,应该是父亲一直给我留着灯亮。进到屋内,煤油灯放在饭桌上,父亲已经睡去。 我小心翼翼来到饭桌前,打开用罩子罩住的饭菜,拿起白面馒头大口吃了起来。本来还不觉得饿,但回到家后却发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这也难怪,一整天我就跟孙亢吃了碗混沌,连水都没怎么喝过。 一口气干掉三个馒头,我这才满足地抚摸了下肚子,又喝了半水瓢的水,才拿着煤油灯回到屋里。躺在炕上的父亲翻了个身,迷迷糊糊说了句:“都是官职,谁也没像你这样天天忙到后半夜。” 我摘下挎包放在枕头旁边,然后钻进被褥里,朝父亲那边靠了靠,轻声回道:“爸,这你就不懂了,我这还算好的,最近认识个记者,人家都连轴转,白天跟着我们跑,晚上还得写文章。” 父亲许是迷糊中说了句,此时又响起了轻微呼噜声,没有接我的话。 我翻了个身,一边想着案件一边沉沉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天已大亮,我是被院外叫卖声吵起来的。 睁眼找出怀表看了眼,已经七点多了,于是拖着疲惫身子起来,走出去洗了把脸,没吃早饭便锁门去了警察局。 因为昨晚是孙肖汉骑摩托送我回家的,自行车还停在警察局那边,只能步行。 来到警察局,孙肖汉、组长、吴勇等人都不在,办公室里只有周函昀和董莉。按说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我有些好奇询问:“他们人呢?” “有命案。”周函昀说:“早上来时接到的报案,组长跟吴勇已经过去差不多半个时辰了,孙哥还没来。” 我有些吃惊:“啥命案?谁……” “朱云道。”董莉在一旁说。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命案,死者是朱云道。”董莉又补充了一下。 我倒吸口凉气,张口结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几秒后,我反应过来转身想要离开,这时周函昀叫住了我,说道:“等等,刚才程法医来找你了,说是你上次送过去的菜粥。” 上次深夜从报社离开骑车回家时,不知怎么就去了朱云道家,临走时我偷了点儿锅里熬的菜粥拿给了法医部。想起这件事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周函昀:“他有说什么没?” “说粥里没毒,里面除了菜叶外还有牛筋草、甘草这种,大概有五六种常见野草、野菜,是对人体有益的。说是有清热解毒,还有调解肝肾功能的。”周函昀站起身说:“准确说那是一碗养生粥。” 朱云道给我熬的那碗粥没毒,反倒有解毒功效。我更为不解,脑海里乱作一团没办法想通。“我知道了。”回了周函昀一句后,我便转身走出办公室,直接跑下楼打开自行车后,直接朝朱云道家骑去。 胡同口有几名警察,正在挨家挨户询问昨晚是否有异样。我骑车从他们身边路过,直接来到院门前,将车放在旁边后跑了进去。刚进院子,我便看见了吴勇,他正在检查房子周边,于法医跟程亮则在房间内。 我透过窗户朝里面看了眼,瞬间便被房间里的景象惊呆了。 朱云道躺在炕上,赤裸着上半身,他的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