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翻本子,然后询问:“李婴儿上吊死亡那段时间,不是说柳飞烟大病了一场嘛。那时她的膳食也都是由你负责的吧?” “肯定是我呀,除了我没有别人。”章瘸子拍了拍腿说:“说来也怪,本来生病人都胃口极差,可我看那时柳飞烟并没有减少胃口,吃的跟平时都差不多。这事儿我还特意问过柯玉年,当然不是问柳老板为啥胃口还这么好,我是问伙食需不需要调整,毕竟病人应已清淡为主。可是柯玉年说不需要。” “那段时间你发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儿,除了柳飞烟胃口跟平时一样外。”孙肖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有个事儿,估计这事儿戏院里的人都不知道,不过柯玉年是知道的。”章瘸子清了清嗓子,压低嗓音说:“生病期间,柳老板偷偷跑出去过,但去哪儿我可不清楚。” “你撞见了?”我问。 “这事儿怎么说呢,那段时间也不知怎么着,我这条坏腿老疼,还老是半夜疼,疼起来睡不着觉。有一天我在厨房那边过来,正好就撞见大夫从柳老板房间里出来,就想顺便问问,看看开点儿什么药。”章瘸子微皱眉头回忆着:“我叫那大夫,那大夫却越叫走得越快,见到我跟见到鬼似的。开始我就有点疑惑,后来我有一次专门去堵那个大夫,趁着他走时出来拦住。那大夫贴了胡子,穿的也是大夫那身衣服,还背着个药箱,但根本就是柳老板伪装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我聪明,立马装糊涂说叫错了人,便走开了。过后柯玉年去厨房找我,还试探了我这个事儿,当时我就一口咬定叫错了人,才没露出马脚。” 李婴儿死后,柳飞烟在外人面前大病了一场,实际上私自还偷偷换上郎中衣服出去过?她去哪?去见谁?应该不可能去见施心杰啊,她才刚杀了李婴儿,还没告诉戏院施心杰跟李婴儿关系,私自将尸体埋了,怎么可能还敢偷偷摸摸的去见施心杰?不是去见施心杰,她又会去见谁呢? 原本已经清晰的人物经历,我突然又感觉乱如麻。正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朱云道那晚讲述的一件事,那件事跟这个案子看似没有任何关系,就是姚老爷子借阳寿之事。为此姚老爷子还出资建造了秀云宫。 朱云道因跟姚老爷子年龄属相八字相同,从小就被买来寄养在秀云宫,其目的就是等姚老爷子阳寿将近时,杀了朱云道借走他的阳寿。后来眼看朱云道岁数也大了,姚老爷子就差人又找了个小孩,寄养在朱云道身边。 借阳寿之术肯定是不存在的,而且朱云道也根本没用那个小孩,而是放走了那孩子临时找了具尸体。这件事的关键在于——姚老爷子在被下棺时却活了过来。 按照时间来算的话,姚老爷子诈死时,施心杰肯定还在姚家。许是亲眼见证了这件事后,施心杰才会心生出诈死之计。 “那大夫不是天天来,开始是每隔一天来一趟,后来是几天一趟,柳老板痊愈后,就没见他在来过了。”刚才我在想事儿时,孙肖汉在一旁又问了句什么,此时章瘸子回答道:“那大夫我知道,是怀春药堂的坐堂大夫。你们找他,他肯定是跟柳老板串通好了的,否则柳老板咋能用这办法偷跑出去。” 我在本子上写上“怀春药堂”,然后抬头看向章瘸子问:“刚刚你说柯玉年有一袋钱,那袋钱你看见了么?” 章瘸子点头说:“看见了啊,柯玉年特意拿出来给我瞄了眼,否则我咋能信他是不是说谎。袋子差不多这么大……”章瘸子比划了一下,然后说:“里面装得满满的碎银。我怀疑那是柯玉年全部家当了,也知道他找施心杰的决心,肯定不会有我找到人他不付钱的情况存在。” “那你就不怕他不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