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跟小女孩聊的几句中,我突然察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那就是小女孩依旧认定自己是安大强,而且并不认识柯玉年。 梁悠悠不会认错柯玉年,并且有当年相片作证,死者身份是柯玉年这件事没有任何异议。而如果安大强是柯玉年离开戏院后的曾用名,小女孩也没必要矢口否认。刚才试探小女孩,说她是担心真正凶手无法逃走,所以才跑进饭店查看,并且故意装晕,给凶手留下了逃跑时间。 小女孩虽没正面回应,不过从她反应中能够推测出,这件事八九不离十。 要事实真相如此,那小女孩附身的把戏,根本就不是提前设计好的,或许是小女孩怕被警察关起来后说漏了嘴什么,所以把自己伪装成被附身状态,这样就算警方无论怎么询问,她就可以很合理的找各种理由。 如此分析,小女孩肯定知道死者真实身份,但情急之下随口说了安大强这个名字。所以安大强,要不就是小女孩随口编造出来的,要不就是某个她所熟知的名字,临时拿来用。我偏向于后者。 因为当时小女孩昏迷,虽然董莉陪在她身边,但她还是可以有思考空间的。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来说,如果编造一个名字,还要编造他一些人生碎片,难度颇高。可如果是用一个自己熟知的名字,熟知的人,肯定对这个人的人生也有些熟知,警方问起来更便于她回答,也不容易出错。 我来到一楼,先叫了一名警卫,撕扯下一张纸,在上面写下这个发现,然后让在办公室内的董莉、周函昀安排人找一下这个安大强,且不用集中在北都市内,而是在外围村落寻找。如果跟在女孩身边的是施心杰,那么他当年诈死后不太可能继续留在北都,很容易被熟人发现,所以最有可能的是离开北都。 但也不会去往别的城市,最关键的原因是死者柯玉年,这次回北都,很可能是来找施心杰。这就证明,或许有人曾在北都见过他,按照这个逻辑,施心杰很可能就隐藏在北都外某个村落,只是偶尔会来一趟北都。 将纸条交给警卫,让其跑一趟警察总局后,我又去了饭店伙计所住的宿舍。宿舍是上下铺,一个屋子能住六个人。进来后我让其中一个伙计叫来所有人,大概过了几分钟,宿舍里就坐满了人。 住在饭店内的伙计一共十二个,女服务员有五个,打杂伙计四个,传菜员三个。大厨是本地的,已经回家了,这些只是家不在北都,吃住都在饭店内的伙计,还有一些伙计也是本地有家,不住在这里的。 “长官,你把我们都叫来干嘛?”其中一个伙计盘腿坐在床上问。 “我想问下,当年那个传菜员施心杰是跟你们谁住在一起的?”我问。 对面坐着的伙计中,有一个举手说:“我跟他住一屋。现在是因为出了案子,我们五六个住在了一起,平时的话男宿舍有三个。基本俩俩一屋,最多一屋就住三个人。” 举手的这个,我之前问过:“你们都是从外地过来的?” “有的是,像我们几个,是饭店开时,从姚家调过来的。”又一个伙计指了指几个人后说:“不过来时,姚中和老板跟我们谈过话,特意警告过我们,让我们不要说对任何人说自己是从姚家调来的。” 那几名女服务员在旁边交头接耳,似乎直到现在,她们才知道饭店跟姚家有关。 “你们从姚家调过来时,施心杰就在姚家打杂么?”我问。 “没有,这饭店已经开了好多年,我听施心杰说过一嘴,他好像是六年前的时候,才来北都进入的姚家。在院里干了差不多一年多,应该不到两年,就调来了饭店。”曾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