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堂包子不是因为有了秘方才叫这个名字,而是血脉继承,我既是父亲女儿,那林妙堂包子铺就是最正宗的。”林荫确实有些愤怒,但表情上没有太大变化,而是说话声音变得有些大,反驳道:“而且秘方从来都不是靠传承,当年老祖创店,秘方是老祖自己研究出来的,也不是从别人手里传承过来的。” “所以你坚持守着那些老规矩,就是在欺骗自己,林妙堂包子铺还是那个大家熟悉的林妙堂包子铺,还是那个传承百年,始终辉煌的林妙堂包子铺。可其实除了你自己,其他人早就已经觉得林妙堂包子铺变味儿了,这其他人,也包括你母亲。”我继续刺激着林荫:“我找你母亲聊过,她说你亲手毁了林家祖业。当年若你父亲去世时,包子铺就关门,最起码还能留下一段佳话,可现在……” “现在怎么了?你过去时没有看到么,来包子铺的客人从店里一直排到了胡同尾,几乎每天都是如此,很多人甚至愿意排几个小时,就为了吃上这一口。我创造的辉煌,比父亲不知强了多少倍。”林荫撇嘴笑了下,然后说:“我母亲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她这辈子,就活在父亲的威严下。她不配评论我,更不配评论林妙堂包子。对于包子铺而言,母亲才是外人。” “你认为自己拯救了包子铺?”周函昀淡淡地问。 “父亲不愿把包子铺传给我,母亲不看好我,在我刚接手包子铺时,店里开的都是老顾客,他们会当场吃上一口,然后品头论足,说比起父亲,我差远了,还有甚者会摇头叹气,自顾自地说‘这林妙堂包子,怕是要毁在这一代了’。”林荫眉头微微皱起,视线盯着面前桌子,双手握拳说:“我就是要做给这些人看看。相比于老祖创店时的辉煌,父亲接手时已经开始走下坡了,是我又让林妙堂包子重新得到了大众认可。” “靠什么?”周函昀停顿了下,还没等林荫解释,便又蹦出了几个字:“靠人肉?” “不,靠的是我不断的钻研。”林荫攥着拳头的手松开,头压得更低些,沉默了会儿说:“杀人的是王清,肯定是这样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地窖存在,父亲也从没对我说起过这件事,所以知道地窖的,只有王清。” 林荫在之前的口述中,已经有意无意地把所有事指向了王清,只是用了非常隐晦的语言,试图让警方主动去往王清身上猜。可是由始至终,我跟董莉并没有如她所愿,她这才采取了主动引导。 这也表示林荫得耐性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你跟王清是夫妻,他干了什么,怎么可能瞒得住你。”我翻开本子看了几眼,继续询问。 “虽是夫妻,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呆在一起。白天时他多数时间都在前厅卖包子,晚上有时我睡着了,他也会起来。”林荫解释说:“所以他要想瞒着我做什么,也很容易。” “后院那四只狼狗,都是你在喂?”我询问。 林荫点头,未加思索地回答:“是的。” “之前我记得你说,王清跟你一样都喜欢狗,可是如果你不让他进厨房的话,他根本就无法到后院看狗。”我直了直身子,心想,难道修复杖子上被狗咬开缺口的,也是林荫?“其实他并不喜欢狗吧?” “不喜欢,但也不讨厌,否则他怎么会同意我养狗呢。”林荫抬头看向我说:“你们为什么总是对后院狼狗有兴趣?” “因为你撒谎了。”我语调提高了些,严肃地说:“我之所以一直问你狼狗的事,刚才也已经告诉你了。你后院不止有四条狼狗,而是五条,其中一条偷偷从后院跑了出去。我说过,在店铺里找到项圈,而且狼狗逃走时划伤了脖颈,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