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是怎么解释弟弟脑子有问题这件事的?”坐在角落得周函昀举手起身,询问道。 “就是在父母死后,他领着弟弟出来讨生活时,弟弟生过一场病,发了高烧。他们身上没钱,去了几家医馆都被撵了出来。据李石说高烧持续了将近一周才退,严重时李玉迷迷糊糊胡言乱语,那次醒来后就烧坏了脑袋。他说李玉发烧之前性格跟现在完全不同。”站在黑板旁边的组长秦浩回答道。 “可是李玉却说,这不过是一种伪装,是用来骗周围邻居的。”吴勇说道。 “你觉得会有人喜欢自己脑袋有问题被当成异类嘛?”董莉在旁边说了句:“也许这只是李石骗李玉的说辞,让李玉自己觉得这不过是一种伪装,同时认为自己没问题,跟别人没有不同之处。” “发个烧还能烧坏了脑子?”孙肖汉不解。 “确实有这个可能性,久久发烧不退,会烧坏某个脑神经的。”董莉解释道:“国外是有这类病例的,我就看过类似报道,说一个小孩因为生病大人不在,所以未能及时送医,烧坏了某个脑神经变得十分冷血。” “感觉李玉就这样,他描述自己杀人时,整个人其实是处于兴奋状态的,包括在描述做菜时也是。所以李石的这部分口供还是有可能的,就是李玉真如他所说,生过一场病后性格突变。只是最初并没有明显展露出来,直到他吃了第一顿人肉。”周函昀说完后坐下身。 “研究俩人口供的事儿就由董莉跟周函昀完成,然后在安排人对俩人进行一次审讯。我们务必要坐到公平公正。”组长秦浩拿出一根烟卷点燃,吸了口说:“对于案件这次我们也算取得了重大突破。” “有突破,但也同样迎来了瓶颈。”一直在看本子的我意味深长地说道:“李石、李玉哥俩犯案,骨骸是扔在了粪坑里,而且我问了李玉日后怎么处理粪坑内骸骨,他说的是推出城,扔在郊外。” “这有什么问题么?”吴勇问。 “也就是他们哥俩没想过处理尸骨方法是扔进南运河,证明了三具头颅案跟他们无关。目前我们已知其中一具近期死亡的头颅身份,是陈家丫鬟桂花。桂花的死也跟李石哥俩无关。”我微皱眉头一边回忆一边说:“桂花从陈家逃跑,引出了王英被囚地窖杀害,紧接着陈世佳招供,李石、李玉落网,可后面这些事对桂花从陈家逃跑后如何被杀?被谁杀?是完全没有帮助的,这部分线索还停留在两天前。” “我懂奉天的意思。”组长秦浩边抽烟边说:“我们只有六个人,没有三头六臂,所以还得一步一步来。抓了李石兄弟,破获了一起恶劣得杀人、吃人事件,对于我们来说应该是振奋人心的事儿。原本来说我应该掏腰包庆祝一下,不过如奉天所说,现在还并未取得完全胜利,咱就把这庆祝挪到真正破案的时候。咋样?” “好。”在座几人一同喊道,吴勇得声音最为响亮。 组长秦浩话虽说得振奋人心,可我还是没有想到更好得办法追查桂花下落,不过既然没有好方法,就用笨方法吧。桂花当晚既然是从陈家逃跑,一路上总能碰到什么人吧?而且桂花是被囚禁在地窖几天后才逃出来的,当时一定饿得饥肠辘辘,陈二掌柜也说,王英在救她时,是给了她一些铜元的。 桂花父母家离陈家很远,又是天黑,没准逃出来得桂花第一个想法是找个地方躲起来。所以以陈家为中心点,拿着画像一个人一个人询问,只有桂花有了线索,这个案子才能继续调查下去。 其实我更为担心的是,李石、李玉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而且几个时辰后就见报了,到时全程百姓就都知道了这案子。那杀害桂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