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是谁?不就是私闯进院子的毛贼嘛。”对方听见我这样说,没急着把木板合上,而是蹲下身朝地窖里面看了看。 “我是警察,你们掌柜竟然敢将我关在地窖里,胆子不小。”我仰头看着地窖上方得人,说道:“这可是死罪。而你是帮凶,到时也会受到牵连,轻则入狱,重则……杀头。”我特意把这件事后果说得严重些。 “跟我有啥关系,是掌柜让咱这样做的。”对方似乎被我得话吓到了,迟疑了一下,才说。 “你们掌柜这样做,是因为他犯了法,知道这件事一旦曝光,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才冒这个险。可你不一样,你觉得一名警察失踪,警察局就会这样算了?还是你觉得陈二掌柜,或者陈广兴手眼通天,能把这事儿解决?”我见对方迟疑,继续说道:“这么跟你说吧,这事儿已经大到他们根本无法解决的地步。很快他们就会被抓起来,你不想受到牵连吧?” 对方犹豫了下,有些磕巴地问:“啥……啥事儿这……严重?” “你稍微把木板挪大点儿,我扔个东西出去,你看了就知道了。”我一脸认真说道。 对方再次纠结了一会儿,这才说了句“你可别骗我。”随后把其中一块儿木板挪开。借着光亮,我低头看了看,然后拿起头颅,朝牛玲看了眼。 她流了很多汗,靠在一旁,呼吸声很沉重,但眼睛半眯着。缠在她腰间得衣服,也已经染红了大片。 我直起身,后退一步,对准地窖口,把手里头颅扔了出去。地窖口的人见有东西扔出来,也起身躲开。趁着这时,我又后退两步,然后向前冲,使劲儿跳跃,用脚蹬墙壁,整个人窜起来,直接用手抓住了地窖口。 地窖外看守得人并没有过来阻止,于是我手脚并用,爬了上来。 上来后我才看清看守得人,应该是院里的打手,也就是护院,年龄看上去也不大,应该二十岁左右的大小伙子。身强体壮,一身腱子肉,此时他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头,脸色煞白,身体瑟瑟发抖,已经被吓得定住了。 我走过去,站在他旁边,轻咳了声说:“这事儿够大不?” 听见我得话,对方僵硬地扭头看向我,使劲儿点了点头,紧接着声音颤抖地说:“这儿……这是要人命的事儿。” “所以你们陈二掌柜跟陈广兴已经自身难保了,你是想继续做他们的帮凶,还是迷途知返?”我身上的白布衫衣,如今已变得脏兮兮。才穿不到一天…… “我还得娶媳妇呢。”对方依旧带着颤音说:“可不能被关进大狱。” “那就按照我说的做。”我看着躺在地上的头颅,深吸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你叫什么?” “王小。” “这样,现在地窖里的牛玲受了伤,你先下去把她背上来。”我吩咐王小。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使劲儿点了点头,然后大步走过去扛起梯子,来到地窖旁顺了下去。我朝厨房那边看了看,没见有人。 很快,王小便背着牛玲上来。 牛玲此时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嘴里语无伦次地唠叨着什么,说话得声音如蚊子嗡嗡作响,却不知具体说的什么。 我急忙过去解开系着的衣服,查看了一下伤口。 牛玲后腰位置,被戳了个洞,看上去很深,应该是被骨头插进去的,但她自己又拔了出来,才导致大量流血。 “得先送她去医院。”我皱起眉头,在衣服兜里摸了摸,摸到了怀表,打开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