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看我和你们老师,大家一起吃饭~” 相较于其他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挺起的肩膀,站在人群最后的温枕则是发在内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自己竟然不是今天晚上饭局唯一的陌生人! 这位师兄!你来的真的不要太及时! 也许是真的来了太多次,导师和师母也已经驾轻就熟,几个人刚进了门,香碰碰的饭菜就从厨房端上了桌。 师母穿了件黑色的修身针织裙,头发盘在脑后,有种古典中式美人的韵味。 趁着大家乱哄哄地一团,温枕连忙和周槐安打听这位师母的来历。 周槐安虽然自己对了解别人的过往经历不感兴趣,但碍不住身边有个宋燃,平日里叽叽喳喳地也算没少听,几句话便将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温枕。 这位师母早年间也在临北大学任教,女高音,还开过几场小型的独唱会,但后来身体出了些小问题,再三考量之后从一线教学岗位上退了下来,到处旅游。 前两年突然沉迷上了倒腾各种美食,还把家里的厨房重新翻修了一遍,又因为家里只有她和老师两个人吃不了太多,便让老师经常把组里的学生叫到家里去吃饭。 有种把他们当自家小孩的感觉。 “音乐学院的?” 温枕语气里先是惊喜,然后又骤然低沉下来:“我当时高考的时候本来是想报音乐学院的。” 周槐安愣了一下,垂下头去看温枕隐在光影里的面容。 他虽然不知道温枕家里具体的情况,但也不难听出,温枕读金融系并不是出自她的意愿。 他喉结动了动: “过去就过去了,现在你和宣老板学着写歌,以后也能一直做音乐的。” 温枕百无聊赖地甩着手上的纸巾:“以后?以后谁说的准啊,我妈当时也是雄心壮志要和画笔过一辈子的,最后不还是被各种现实情况裹挟着,嫁给了我爸这种掉进钱眼里的人,不得不放弃画画。” 温枕越说,语气里对母亲的惋惜就越重,将纸巾往桌上不轻不重地一放,摇了摇头:“所以以后这个词,太重了,还是别轻易说,指不定人生有多少变数呢!” “不会的。” 周槐安也跟着停下手上的动作,整个人侧过来面对着温枕,眼眸深沉又安静:“只有你以后依旧喜欢,就不会有什么变故。” 温枕心中猛地一顿,方才因为回忆起往事而有些低垂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眼神里的像月光般明亮的俏皮, 如果她没品错的话, 周槐安这是在,给自己,许诺吗?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眼神炽热地盯着周槐安。 而周槐安,却像是做了“坏事”被大人抓了个正着的小孩子一样,飞速地在温枕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胡乱地抽出几张纸巾就在桌面擦拭起来,视线也跟着自己绚丽的手部动作上下左右,像只忙乱的蜜蜂。 但是显然,温枕怎么会放过他如此明显,恨不得把“我在逃避”几个大字写在脸上的动作,朝周槐安的方向靠了靠,脸也跟着贴近: “周槐安。” 女孩的声音跳跃着,一下一下踩在周槐安的心上。 他呼吸一滞,鼻腔里嗅到温枕身上淡淡的鲜花香气,就像是某种毒药,只嗅到的一瞬间,周槐安的身子就软了大半,所有的心绪也不自觉地像温枕的方向偏移。 他好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