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喊她名字:“你别忘了,你把我送人了。严格来说,我现在不是你家人。”
古翠芳顿时噤声,却又吊着一口气喊:“那你也是我生的。要不是我把你生得那么好看,你能挣到那么多钱?”
商未晚:“……”
“你以为我在做什么?”商未晚质问她。
“还能做什么?”古翠芳骂:“天生长了个狐媚子相,在大公司里勾引男人呗,你勾引也勾引个有钱的,别整的这么穷酸。”
商未晚:“……”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有如此恶毒的母亲。
甚至她悄悄拿古翠芳的头发去验过dna,真的是亲生的。
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商未晚的心忽地脆裂。
“反正我没钱。”商未晚也破罐子破摔,“你想找谁就找谁。”
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尽管不是和古翠芳面对面吵,商未晚也觉得心口堵着一口气。
很多年前她就对父母死了心,可一次又一次的争执还是会内耗她的情绪。
在她喘着粗气平复情绪时,眼前忽然多出一张纸。
她仰起头,却发现眼前雾蒙蒙的。
不知什么时候,被气哭了。
可真懦弱。
商未晚心底暗骂自己的怯懦,却又在对上周朗的眼神时顿觉难堪。
如果说和原生家庭的撕扯让她疲惫,那在这些不堪显露在她暗恋了七年的人面前时,只觉得窘迫、尴尬。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电话的内容,不知周朗听去了多少。
商未晚没有接他的纸,而是从包里拿出纸巾,把眼泪擦掉,继而扬起笑:“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周朗将纸巾折回手里,温柔地安慰她:“没事,我什么都没听见。”
商未晚轻呼了一口气,“我还和齐齐有约,先走了。”
“行。”周朗应答,单手插兜站在那。
商未晚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但走了没几步,周朗犹豫地喊住她:“商商。”
商未晚错愕:“嗯?”
“如果需要钱的话。”周朗说:“我可以借给你。”
“不用。”商未晚强撑着挽尊:“我家无底洞填不满的。”
说完后上车,一脚油门,飞速离开停车场。
而站在原地,几乎跟周总一起听了商未晚电话全程的秘书一脸惋惜:“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摊上这种家庭?”
周朗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去查一下她。”
秘书微怔:“怕对小姐不利?”
周朗摇头:“看需不需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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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未晚在商场的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去赴周悦齐的约。
周公主全妆,甚至画了卧蚕,而她什么都没涂。
周悦齐震惊:“宝贝,我们之间见面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你竟然素颜就来了。”
“刚洗掉的。”商未晚说:“上了一天班,有点困。”
周悦齐:“……”
“辛苦了!”周悦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席间仍是周悦齐跟只花孔雀一样在输出,说自己最近遇到的人和事,绘声绘色地描述。
商未晚就安静地听着,直到周悦齐问她:“你这周没什么有趣的事儿吗?”
“不多。”商未晚说:“又遇见了苏尧算不算?”
“嗯?”周悦齐还不知道。
商未晚把公司内的合作给她讲,结果周悦齐撇嘴:“你离苏尧远点哈,那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行。”商未晚应下。
跟周悦齐吃完饭后两人各奔东西。
商未晚只想回自己那个出租屋收拾情绪,她似乎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对程阙,于是在犹豫该如何跟程阙提出改天再见面的事情。
晚上九点钟,商未晚给程阙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