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未晚也跟着抬头瞟过去。
只一眼便移开目光,后背绷得极紧。
男人穿了件白衬衫,不似程阙那般散漫放荡到不扣最上边的两颗扣子。
哪怕是在这种玩乐场合,他仍严谨到将扣子严丝合缝地扣好,系着一条蓝色条纹领带,单手插在黑色西裤兜里,光是站在那儿,就能让人联想到“端方自持、温润如玉”这八个字。
是周朗。
暗恋七年,在面对他时,商未晚却仍没学会如何伪装到镇定自若。
“哥。”周悦齐喊他:“你怎么出来了?”
“还不是怕你把人给带丢了。”周朗说着看向商未晚,很礼貌地扫了一眼,客气地打招呼:“这么晚了,她还把你闹过来陪她,跟她做朋友可真是辛苦你了。”
商未晚深呼吸一口气,语气平静:“没事,刚好我还没睡。”
“走吧。”周悦齐一边挽着周朗,一边挽着商未晚:“我们继续去看热闹。程二哥现在输着还是赢着?”
“输。”周朗进门时吩咐站在一旁的侍应生:“拿条毛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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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未晚跟着周悦齐进了包厢。
空间很大,容纳了不下二十个人,却还显得空旷。
男男女女都有,跟她之前在程阙发来的照片里看到的没什么改变。
不过是更吵。
苏尧凑起来的牌局,有两人陪玩,主要还是看苏尧和程阙之间的输赢。
周悦齐出去过一会儿,凑在周朗耳边问程阙输了多少。
周朗目光落在牌桌上,“两分。”
“啧。”周悦齐嘲弄:“苏尧今天狗尿头上了?运气这么好?”
周朗斜睨了她一眼,似是对她说这种粗话不满,周悦齐朝他吐了吐舌头,娇俏可爱。
之后也没再管周朗,拉着商未晚找地方坐下。
商未晚没来过这种场合,最多也就是谈合作的时候,在饭店包厢里跟老总们喝酒。
商业应酬和这种富二代们纯玩的场子不太一样。
应酬时只需要想着拿下这个单子以后怎么做,但此刻她更像是误闯了繁华之地的小鹿,略有些不知所措。
很没有安全感。
而从她进门,程阙的目光都在牌桌上,仍旧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样儿,斜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捏着牌,随意地扔出去。
还带着几分痞帅的劲儿。
如果商未晚十八岁,这样的程阙对她来说无疑是致命吸引。
但她今年二十八岁,早已过了会幻想浪荡子为她收心的年纪。
“是挺帅的吧?”周悦齐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他要是不花!我一定把他介绍给你。”
商未晚收回目光,轻笑:“无福消受。”
“死了这条心。”周朗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程二这样的男人,你介绍给你朋友,连朋友也不想要了?”
他说话声音并没压着,刚好牌局焦灼,有一瞬的安静,于是这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在场众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朝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
商未晚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看向她,打量、观赏,而下一秒,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身前,为她遮住那些似是看到猎物的玩弄眼神。
周悦齐却没察觉,撇嘴:“我当然知道啊。你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可以给我们商商介绍一下。我们商商人美心善,聪明有才,我要是个男的,我铁定娶。”
有人听见后哄笑:“齐齐,你这话说的。你不能娶让你哥娶。”
“滚。”周悦齐瞪了开玩笑的人一眼:“我哥跟我嫂子认识的时候我还不认识商商呢!不然我高低把商商拐成我嫂子。”
周悦齐从小到大都在这圈里待着,再加上今晚有周朗坐镇,愈发肆无忌惮,“你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吧。”
“这你朋友?”正在打牌的苏尧回头看了眼,却一眼怔住,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