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了这么多围观的人,成榕哭骂得越来越起劲,一口一个小贱人,一口一个不孝女。
这栋楼里的前后邻居年纪都偏大,多数都偏四十往上。
成榕那哭哭喊喊叫骂的模样着实太疯癫,围观的邻居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起谢蓝。
一位剃着光头,胡子拉碴的大叔面容很凶,一口的黄牙,手上还把着吸得短短的烟头,一出口满腔的口臭,“看着斯斯文文的一个小女孩,怎么对自己老妈这样,一点都没有个做女儿的样。”
光头大叔说完,不少现场的邻居都纷纷点头附和,嘴里还都跟着嘟囔,有的还拿手指对着谢蓝指指点点。
明明这群人连谢蓝和成榕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他们和谢蓝半毛钱的关系都挨不着,却莫名其妙地开始拿腔拿调地指责起了谢蓝。
光头大叔说完没多久,一个拄着拐杖的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她的面相很刻薄,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人。
她家儿媳妇怀里抱着个女娃,还挺着个老大的孕肚,看样子孩子周数挺大了,脸上唯唯诺诺的满是带娃的沧桑和摧残,对着老太太毕恭毕敬,一看平时就没少被欺负。
老太太可来劲了,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杵,发出“”的一声刺耳的撞击,她平时训斥和磋磨儿媳惯了,老太太虽然也是女人,但从骨子里面重男轻女,对女人特别看不起。
她倚老卖老地冲着谢蓝骂:“我说你这个女娃娃,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们做女孩子家家的敢把自己妈气成这样是要遭天谴的,我家儿媳要是像你这样,我早让儿子把她踹出门去了。”
站在老太太身边抱孩子的儿媳一听这话脸顿时就不好看了,但她不敢发作,只能继续保持着唯诺的神态,低垂着眉眼,整个人显得懦弱得很。
“像你这样的,我看你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做女孩子的就要和和气气的,你现在都敢和自己妈对着干,以后还不得要翻天了,谁家的男人看你不得跑了啊。”老太太越说那是越起劲,情绪激动到手里的木质拐杖在地上来回敲了好几下。
谢蓝一脸笑眯眯的,这莫名其妙发言的老太太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她见谢蓝的脸色还不错,还想着继续训斥谢蓝。
“老太太你大清早的盐吃多了吧,怎么到了晚上还这么闲得慌。”谢蓝尊老爱幼,但是对为老不尊的人,她觉得没有尊敬的必要。
这老太太在楼里也是出了名的,他儿子是二婚,之前在老太太怂恿下打跑了第一任媳妇,第二任媳妇算是被娘家卖过来讨厌高价彩礼的。
老太太儿子费了好大劲才凑足了彩礼,但是老太太依旧没把第二任媳妇当人看,人怀着孕呢还能一天到晚地听到老太太骂人的脏话。
光怼老太太可不够,谢蓝又把矛头指向了先前的光头大叔说:“那也比你秃头没头发好。”
谢蓝第一次见这大叔的时候,他还不是光头,头上总是飘逸着几缕倔强的发丝,每天为了那点发量倒腾来倒腾去,看样子最后还是没保持这点发丝,最后只能剃了光头。
这两人没想到看着瘦瘦小小柔柔弱弱的谢蓝怼起人来这么牙尖嘴利,两人都被怼得不轻,老太太更是举起拐杖作势要打谢蓝,不过举到一半又放下,开始学起成榕在那边哭喊叫骂。
这老太太是个精明的,从年轻时候起就巨作巨刻薄,年轻时苛待公婆拿捏丈夫,年老时又对着儿媳妇作威作福,各种虐待。
老太太敢怂恿自己儿子打媳妇,她知道夫妻之间家暴最后大概率会被调解成家务事,而且她那低声下气地儿媳妇借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报警。
可她和谢蓝无亲无故的,要是把谢蓝打出好歹,老太太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老太太不敢打人,拿出了平时咒骂儿媳妇的恶毒脏话一个劲地往谢蓝身上砸。
不过谢蓝可不是好惹的,她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