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他收了手将那女子直直丢了出去,“将这惊扰皇船的女子拖下去!” 一旁的侍卫闻声就要上前。 “啊!”那女子被扔出去后灵巧转了个圈,而后落风蝴蝶一般轻盈地伏在了船板上,再抬眸时竟是泫然欲泣,眼中蓄起了泪雾。 “殿下!殿下!小女并非有意冒犯,小女有冤要诉啊,请殿下为小女作主!” 萧恒听得此言,一抬手制止了侍卫,神色认真了几分,正声道:“姑娘有何冤情?我一定为你住持公道。” 那舞女闻言,低头抬手将一丝散发别入耳后,拭了拭眼角的残泪,声音凄切:“小女本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因有一年大荒,为逃难来了玢州,又无奈落入风尘。辗转零落,身心摧残,却仍记得父母叮嘱我的话.......” “是什么?”萧恒见她情真意切,脑中已闪过数种可能,决心要为此女平冤。 “父母曾说......”她幽幽地看向了萧恒,以衣袖遮住了自己的面颊,语中有一丝羞怯:“我们家的女儿不轻易以面示人,若是有谁将奴的容貌看了去,便只能......嫁给他了!” “你!”萧恒一口气没喘上来,气得指着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恒身边的小太监立马上前催促侍卫:“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胆大包天的妖妇拖下去打板子!” 他话音刚落,画舫上就传来一道笑声,一个华衣男子缓缓踱出,头上的金冠熠熠闪耀,一脸的纨绔相。 “月琅,回来吧。” 名唤月琅的舞女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回头对着萧恒盈盈一拜:“殿下,奴先回去了,记得来醉仙楼找奴哦。” 说着就要往岸上走去,只是还未走几步,就被萧恒的侍卫团团围住。 “啧,”那画舫上的男子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萧恒,懒懒行了个礼:“房沛望,见过三皇子。” 房沛望,房氏本家长子!? 房沛望满意地看着众人投向他的讶异的目光,又说道:“房氏为您准备的接风礼,您若不喜欢,也不必如此糟蹋呀。” 萧恒也是一惊,提防地看了眼房沛望,握了握拳,振声道:“这就是房氏的待客之道?本宫是该说房氏粗鄙无礼,还是眼高于顶,不屑于此呢?” 房沛望沉下了脸,皱着眉盯了萧恒一会,冷笑一声道:“我堂姐是当朝皇后,你的母后!房氏是皇后母族!你如此对待房氏,难道就称得上有礼吗?” 萧恒微微瞪大了眼睛,一股怒意直冲脑海。 “放肆!” 在他开口之前,就有一个声音先响了起来。 众人又齐刷刷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衣着简单,未饰簪环,年近而立的女子大步走上画舫,气势凛然地走向房沛望。 “二,二妹,你怎么来了?”房沛望倏地收起了刚才傲慢无礼的态度,磕磕巴巴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他话还在嘴边,只听“啪”的一声,女子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被打得头都偏向一边,吃痛地捂住了脸,却不敢说什么,偏着头不敢看女子。 “我怎么不知道何时你能代表房氏了?谁给你的脸!?”那女子对着他怒喝道。 应舒棠大为震惊,诧异地打量着那女子。 “房沛览,房氏本家的二小姐,玢州房氏的掌权人。”顾桢夷在她身边说道。 房沛望捂着已经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