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心了。” 三喜岂会听不出云芝的意思,瑾妃收嗣一事再无可能,他赔着笑拒了那禅珠,灰败着脸行礼作别。 云芝目送三喜走远,回了殿内,对端坐于书案前的人恭敬道:“小姐,打发走了。” 顾息鸢正慢慢誊写着一本《佛为海龙王说法印经》,闻言搁了笔甩了甩手,轻抚着乌黑的鬓发摇头道:“这萧岐啊,长得好,脑子伶俐,字也漂亮,怎么偏偏哄不好那应舒棠......可惜,可惜。” ****** 应舒棠同容沁晚同坐一辆马车,甫一驶入垂杨淀,窗外的景色便叫人眼前一亮。尚在初春,点点新绿缀于枝头,光看着就能感受到其中的生机与清新。 而车内的两位此时却无心欣赏,应舒棠起先还旁敲侧击着暗示谢宇策的不靠谱,谁知容沁晚却以为她还是在介意刚刚那番话,一个劲地替谢宇策赔罪,令应舒棠觉得好没意思,索性闭上了嘴,让她亲眼瞧瞧。 垂杨淀既然是纪京文人骚客最喜欢的地方,有景,更要有境。一席蒲毯,一张矮桌,一壶好酒,三两好友,数本诗集,便胜却人间无数,仿佛自个儿就是那诗仙诗圣。 二人一下车,就有人认出车旁的谢宇策和容家的马车上前来寒暄,见到应舒棠,多数都顿了顿,才接着问好。 也对,这地方,她两辈子都没来过。 “舒棠,咱们去那里坐。”容沁晚拉着她坐到了一块蒲毯上,柚香和紫堇各捧着一盒糕点和一壶果酿放在了矮几上。 应舒棠可没心思吃东西,她急着验证自己的猜想,有意无意地盯着坐在容沁晚身边的谢宇策,果然发现这厮总是装作不经意地往一个方向看,眼睛仿佛粘在了某处。 她顺着那方向看去,果然见一群妙龄女子,一个化成灰她都认得的窈窕背影。 只是宋漪荷今日只是缩在一角,并不与人交谈,那一贯端庄得体的身姿今日竟有些萎靡。 想来元夜宴那场风波对她的影响不小,应舒棠在心里冷哼了声。 宋漪荷能从一介小官之女做到人人称颂的贵妃,皆因此人极爱惜羽毛,懂得经营自身。前世她屡次在垂杨淀诗会上夺魁,才女之名传遍了纪京。 而这次,她才刚在元夜宴上闹出了风波,就在这诗会上露了脸,为的就是若能在诗会上一举夺魁,就尽早将那桩丑事盖过,保住自己的好名声。 宋漪荷,如记忆中一般,隐忍,步步为营。 应舒棠微微皱起了眉,若非想着让容沁晚早些看清谢宇策的嘴脸,她才没兴趣欣赏宋漪荷如何大放异彩。 正思索着,衣袖被人轻轻拉了拉,她侧过头,只见容沁晚正扑闪着大眼睛示意她往另一边看。 应舒棠不解,转头一看,眉心又皱起几分。 萧岐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早知萧岐不会轻易放弃应家这块登天石,可这离她退婚那日才几天啊,这就凑上来了,她还是小瞧了萧岐对那个位置的渴望。 应舒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略显不耐地别开了脑袋。 三喜垂首立于一旁,见应舒棠这幅爱搭不理的样子,气从中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殿下到了将军府,刚碰上应舒棠上了容家的马车,就一路追了过来,谁料这疯丫头竟然看都不看殿下一眼,真是可恶至极。 萧岐不仅毫无怒色,见应舒棠如此,还轻笑了一声。 “七皇子殿下。”容沁晚和谢宇策上前屈身行了一礼,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