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又明川就这么一直被锁到了会议召开的那天。期间旗会的人来看了他几次——说是看也不太确切, 傻瓜鸟搬了张台球桌到他的病房里举办派对的时候,鹿野又明川就被迫待在床上怨恨地盯着他看。
“真的吗。”看着彩色的球在桌面上撞来撞去,鹿野又明川语气平静, “你们真的有这么恨我吗。”
“怎么叫恨呢。”钢琴家微笑着打断他,“是为您补上失去的生日宴。”
“何况早上开会的时候您不是已经被放出去过一次了吗, 听冷血说, 您维护现场安全的时候, 看到只戴着围脖的柴犬就走不动路了。”
“才不是戴着围脖的柴犬。”
鹿野又明川认真。
“那可是彭格列雨守的匣兵器, 一只狗就能打一群。”
“是吗。”钢琴家顺着他的话平静道, “那您是怎么知道那是匣兵器的。”
“……”
“您原本是打算偷偷抱回去的吧。”
“……”
“还被彭格列的雨守当场抓住了。”
“……”鹿野又明川心虚, 他的视线挪到别处,想到当时山本武笑眯眯的表情,强撑着尊严嘴硬,“也,也不能全都怪我, 我是想捡回去给涩泽萨摩玩的。”
彭格列研发的匣兵器很多是动物形态,而为了会议的顺利举办, 今天的横滨显然连天上飞的一只鸟都不单纯。
好消息, 因为“死亡”的身份, 鹿野又明川今天既不用跑到警察那里打白工,也不用执行琴酒之前交给他的“我杀我自己”的任务。
坏消息,没弄到想要的资料,就算他以后再溜回组织, 阿琴也可能因为他装死的事拿着rpg就往他脑袋上轰。
“所以Boss今天和彭格列的那位首领谈的怎么样了?”一局输给了冷血, 傻瓜鸟摊手,选择了另一个感兴趣的话题,“喂, 鹿野又,你就一点也不关心他们的谈话内容吗。”
“他们开会的时候我在楼下被可恶的鸟人追杀,我哪知道。”
鹿野又明川无精打采,记起自己今天不能cosplay盆栽这件事就来气。
“森先生开会的时候只带了中也,就连红叶姐和大佐先生都是在门口和他们的雨守晴守大眼瞪小眼。”
傻瓜鸟想了想,发现盲点:“那太宰呢?”
“太宰当然是……”
鹿野又明川的话说到一半顿住。
按照计划,太宰治应该是和他一起负责现场安全的。
但他头顶小鸟被云雀恭弥追杀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太宰治……
对哦。
鹿野又明川歪了下头,终于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太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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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野又明川终究还是撬了锁。
说到底,受太宰治的影响,鹿野又明川在被对方捉弄两三年后,终于达成了这世界上没有关的住他的锁的成就。
然而偏偏就是他打算溜之大吉的时候,鹿野又明川撞见了蹲在楼下的末广铁肠。
四目相对,鹿野又明川转身就走。
等等,这里是港口黑手党的地盘,凭什么走的是他。
微妙地领悟了这点,鹿野又明川原地掉头,又走了回来。
“你没任务?”
“做完了。”末广铁肠站起身,“没告诉条野,所以不用回去。”
“好啊铁肠。”鹿野又抓住对方的把柄,沉痛地发出谴责,“你竟然做完任务了还在假装工作偷偷摸鱼,扣你工资。”
末广铁肠倒不是很在意工资的事,猎犬作为政府机构就连住所都有分配,几十个人围着一人服务,这种中心制度令末广铁肠几乎找不出什么花到钱的地方。
“我没有在摸鱼。”但听到鹿野又的谴责,末广铁肠还是皱了下眉,“明川,这里是陆地,摸鱼要去海里。”
这句话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