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执着。
“你的同伴怎么还不来?”
费奥多尔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已经对现在的温度习以为常。
“明川君。”他问,“您也好意思说我吗。”
鹿野又明川打起了费奥多尔身上第二件衣服的主意。而就像是预料到他的想法一样,费奥多尔显得端庄而客气,唯一空余的手却从书页上腾开,不容置喙地将对方的脑袋推远了点。
“我认为您轻浮的习惯也需要改正。”
鹿野又明川闲着无聊,把费奥多尔手里的小说抢过来:“王八念经。”
“还有给人取外号的习惯。”
“是福地先生吗?”
是本俄语书。
[士兵们在嚼着面包,战争在狼吞虎咽地吃着士兵]
鹿野又明川翻了几页,突然冷不丁地发问。
费奥多尔轻笑,提起兴致:“为什么这么问?”
“他办公室里也有本一样的,我在猎犬那里又不是每天都只捣乱。”隐约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鹿野又明川面色稍霁,“再说了,我一直在摸你的心跳。”
“嗯。”回应鹿野又明川的是一声带着鼻音的敷衍,费奥多尔瞥了眼角落里出现的金色圆圈——那是果戈里的异能,用斗篷连接三十米以内的空间,可以任意传送武器或炸药。
然而金色的圆圈在房间内抑制器的作用下,仅仅闪烁了两秒就消失了。
“我应该夸赞您吗。”
同样注意到金色的圆圈,鹿野又明川冷漠拒绝:“你的心跳一点都没有变化,从某种角度来说,我觉得你可能是个死人。”
费奥多尔轻笑:“按照这个逻辑,太宰君不是也一样。”
鹿野又明川想了想:“他的确总想着自杀。”
“您总是陪着他,又能得到什么呢?”
“挑拨离间。”
“我是实话实说。”费奥多尔耐心道,“像他那样的存在待在黑手党里只会越陷越深,正是因为知道这点,他似乎也尝试过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将您拯救出来。”
……说不过,根本说不过。
鹿野又明川沉默几秒,突然来了精神。
“太宰!我要被洗脑了!你听见了吗太宰!”
按照常理来说,这里的声音是不会传达给外面的太宰治的。
可偏偏少年的笑声压抑,在鹿野又明川震惊的注视下从前田雄一离开的暗道里走了出来。
太宰治的手上沾着血,见到缩在费奥多尔身边报团取暖的幼驯染,笑容堪称灿烂。
“小鹿野,你倒是比想象中的精神嘛。”
“我被洗脑了。”鹿野又明川真诚,“我脑子不好,你别管我。”
“警察解开了密码吗。”费奥多尔对这个结局并不感到意外,他颔首,不仅没有对太宰治的所作所为生气,反而还亲切地笑了下,“自从上次见面过了多久?”
“一个星期?——也有可能是两个,谁知道呢。”太宰治无辜,恶劣地答道,“我可不会专门去记和你的见面日。”
就等着太宰治到来,费奥多尔起身,一瞬间将抑制器关闭。
漆黑的枪口抵住了太宰治的后腰,太宰治微微侧过脸,他的余光扫去,恰好对上果戈里夸张的笑脸。
“费佳——”果戈里撩开斗篷,孩子气地弯着眼睛,“我等了你好久,还以为你也因为那个记号变软弱了。”
费奥多尔没有搭理他的打算。
“找到我送给港口黑手党的卧底了吗?”
“和小鹿野关系亲密的也就那么几个,森先生问我的时候就想到了。”
“是吗。”
“伊藤君正在我的手下改过自新,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费奥多尔和太宰治你一言我一语,明明每一个字鹿野又都认识,可偏偏他被冻得神志不清,原地愣了两分钟才反应过来。
“什么?!”鹿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