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人类天天吃大米饭,突然有一天也会厌烦大米饭要换个口味一样。
就算猴子把桃子当饭吃,他们当然也会有厌烦的时候。
孙悟空当然能够理解他们吃够了桃子的心态。
假如猪刚鬣他们都敢自己开口,那这也不过是小事一件,他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猪刚鬣偏偏不敢开口,每次吃桃子都像要命一样,那就别怪孙悟空逗弄他。
“行吧,你有分寸就行。”
“放心吧师傅。我先去探路,你们在这里等候,我去去就来。”
孙悟空向来是个利索的,从不拖泥带水,说走分分钟就驾云走了。
他一走,猪刚鬣就屁颠屁颠的过来问:“师傅,猴哥怎么说?他同意了?这是去哪儿搞吃的去了?”
江流怜悯的看了他一眼,也没戳破孙悟空的促狭,只道:“悟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人家了。”
他也没撒谎,他说的都是真话,只是没说全而已。
猪刚鬣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师傅出马,猴哥肯定会答应。”
江流:笑吧笑吧,等会儿就笑不出来了。
几人坐在了小溪边的一处草坪上,白龙马和普通马一起吃着草,风轻轻吹来,带来了些许的清凉。
江流盘腿坐在大石头上,听着河水叮咚叮咚的声音,心里一片宁静。
释道玄也在忙碌着,整理着所见所闻,并且开始编写一些心得感悟。
唯有猪刚鬣一心惦记着吃,躺在草坪上懒散着什么也不想做。
他第一个发现猴子回来,高兴的一屁股爬起来:“师傅,猴哥回来的这样快,想是驾云的时候看到人家了?”
江流还没开口,‘孙悟空’已经到了跟前,他下了云,拿出几个一代蟠桃来:“这附近并没有遇到人家,看来大家今日中午只能吃桃子了。”
“猴哥,又吃桃子啊。”
猪刚鬣把话拖得老长,老大不情愿的样子,磨磨蹭蹭的接过桃子。
桃子递到了江流面前,江流不接:“六耳猕猴,你为何要装作孙悟空的样子,有什么企图。”
六耳被一口咬破身份也不慌张,假装不解:“师傅,你在说什么呢?莫非你为了逃避吃桃子,想假装不认我这个徒弟不成?”
他和孙悟空看起来没有半点儿不同。
就连桃子都是花果山出来的一代蟠桃。
细节拉满。
可他骗不过江流,江流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气氛就隐约变得尴尬起来。
“猪老一,我就出去一趟回来师傅怎么就这样了,你们刚才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猪刚鬣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也没有说话,下意识的咬了一口桃子,嚯了一嘴毛。
喊他干嘛。
他啥都不知道!
反正无脑信江流就对了,无数次的事实证明,江流总是对的。
再看释道玄,也是个不开口的闷葫芦,指望不上。
六耳装出伤心的样子来:“想我平日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师傅怎么能够这样对我?你这般质疑我,可真是叫人伤心!”
他自信的很,三界之中压根没有几个人可以识破他的伪装,骗一个江流岂不是错错有余。
也怪江流没有把自己觉醒的神通外传,除了孙悟空还没人知道他能够一眼看破伪装。
六耳自然打探不到这个消息,直接就舞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头上顶着那么大一个红名非要假装自己是孙悟空,压根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会露出破绽来。
他满心以为江流就算开口否认了他,取经组里另外两个人也不会任由江流胡闹。
结果——
江流:“哦。”
猪刚鬣:“哦。”
释道玄:“哦。”
这反应,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难道说,孙悟空在取经队伍里其实很不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