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在不太好。’
‘水流能够带我去想去到的任何地方,’【水梭花磷】的语气忽然变得暧昧起来,一句话中充满了暗示,‘不过连[水隐者]都无法完全掌握的小家伙还是算了。’
柳鸣溪有点泄气,不过人鱼所说的确实是事实,在这个世界里,他的力量还是太过于弱小,甚至没有办法完全使用【水梭花磷】的能力。
‘我的力量来自于千年以前,这很正常。’
柳鸣溪有点惊讶地看着说出这句话的怪谈,能够从青年这里得到一句蹩脚的安慰可已经叫人有点受宠若惊了。
‘我想你不该继续和我们浪费时间了,你旁边的那个小姑娘的秘密可能会更有意思。’
柳鸣溪从善如流地退出了意识空间,尽管【水梭花磷】的话语中,关于千禧年的事情他依旧有些一头雾水,不过关于怪谈的沉睡原理,【不周山】应该也能够拥有一些情报,询问他的导师也是一个好方法。
但是回到现实中,看着身旁一起穿行于林间的橘发少女,他却欲言又止。
诚然,他对于刚才少女的表现非常好奇,金爱媛在使用能力的时候确实会长出犬类的毛发甚至一些耳朵尾巴之类的特征,但是从未变成过一只如此庞大的橘色巨犬。
他能够确定那种感觉绝不是使用嵌合能力的效果,橘色巨犬有一瞬间给他带来的异物感和恐惧感甚至要超过骨肉公的容器。
那绝不是接近于人的力量存在。
但是现在好端端地跑在前头的少女却百分之一百是个人类。
而他虽然对于这件事充满好奇,但是金爱媛看起来并没有坦白这件事的想法,少女的嘴唇从他们走出骨肉乡之后就一直抿得紧紧的,神色也异常严肃,他便也没有发出过一次疑问。
况且现在的时机并不是太合适,不过金爱媛先前神志全无的样子十分的令人担心,柳鸣溪还是打算回去以后再找个机会询问一下,只需要确定少女的安全即可。
尽管同伴之间的坦白令人动容,但是适度的隐私也值得保护。
柳鸣溪也无法对于任何一个人袒露自己的状况,尤其是在吞噬了大量的骨肉公的力量之后,他更需要尽快处理掉这些在血液、肌肉和骨骼中迅速累积的超负荷力量。
似乎变得越强大,他便越觉得躯体本身对于他来说近似于一种枷锁或者说载体。
他究竟是重生成了一个人,还是仅仅是一颗头颅。
这似乎是一个很难以得到答案的问题,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问题又显得毫无意义。
只是他依旧不住地好奇,当自己的头颅再次被砍下之时,他究竟算什么东西?
片刻,他便收起了这种危险的想法。
橘发的少女忽然听住了脚步。
“奇怪,这里的东西哪去了?”
金爱媛在一个用白色的粘稠物质围成的圈旁边停下,疑惑地说道。
“什么东西?”柳鸣溪也走了过来,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些白色的物质似乎是他们使用废料在血肉工厂加工出来的罐头内容物,“难道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白色的怪谈?”
“就是他!”橘发少女跳开了一点,让柳鸣溪能够看清楚圆圈的原貌。
金爱媛拿着柳鸣溪给的东西出去以后,在极端愤怒,甚至兽化的情况下居然还记得柳鸣溪的嘱托。
圆圈虽然画得很粗糙,但是按照金爱媛的武力来看,她想必是成功制服了【白先生】,而那些骨肉公给他们的白肉罐头对于柳鸣溪的便宜哥哥似乎有限制的作用。
只不过似乎有大量的肉粉色肉泥破坏了一部分的圆圈,从圈内一直延伸到圈外。
柳鸣溪小心地挑起一部分闻了闻,虽然和骨肉公的能力形式非常相似,但是依旧是【白先生】残留的味道。
果然,能够在骨肉公眼皮子地下存活的【白】还是十分有些保命的手段的,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