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玛努不努力可能只有他自己跟库拉索知道, 从条野采菊这边来看,波本和基尔还挺努力的。
他知道波本有疑点,裹着神秘主义者的外壳这点让他的很多行为不去做解释也没问题, 但条野采菊通过心跳和其他生理特征可以听得出来, 波本的疑点远不止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他绝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拥有野心想要往上爬的人。
但没关系,只要波本不太过于拖后腿,条野采菊都可以无视波本的不寻常, 因为他是一个识趣的人。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太宰治还是费奥多尔能从波本身上获取利益、或者他们当中的某一个人跟波本达成了协议, 这些都无关紧要, 至少对于条野采菊来说是如此。
“怎么样, 格林纳达, 你觉得波本和基尔有问题吗。”
琴酒冰冷的声音在这间仓库里响起。
金发黑皮的青年和黑发猫眼的女性都被用手铐拷住, 拷在一根杆子上, 周围没有任何遮蔽物, 他们的要害暴露无遗。
无论是波本还是基尔都坚持自己是无辜的, 绝对不是卧底。琴酒问了两句也不耐烦了。
“有没有问题不是我说了算的,琴酒。我是负责审讯的, 如果你觉得他们身上的疑点足够投入刑讯室了, 那就送过来呗, 何必这么费事把我叫到仓库来。”穿着白衬衣的眯眯眼青年语气轻飘飘的,脸上挂着事不关己的笑容。
仓库里灯光昏暗闪烁,但对看不见的条野采菊没什么影响。
听到条野采菊推诿责任的话语, 琴酒的表情愈发冰冷,“这件事情之前朗姆交给你负责,你也说试探了波本好几次,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库拉索发来的消息提到了他们两个人,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库拉索提到了他们两个人,可不代表他们两个就一定有问题,琴酒,这可不是我替他们说好话,不像已经板上钉钉的MI6的司陶特,波本和基尔只是被提到了名字,那条短信的内容库拉索可还没编辑完就被发出去了,现在库拉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怎么能确保她的手机没有被偷走,就算我们是非法组织,做事也要讲点证据嘛。”
白发青年笑吟吟的,仓库的灯光隐隐晃动,他额前的红色挑染看上去愈发明显,好似沉郁的血。
“如果库拉索成功了,也就算了,可现在库拉索不见了,这可是个大麻烦啊。”条野采菊这样说着风凉话,刚刚说完之后,他把头一偏,躲过了琴酒的子弹,子弹发出破空声,穿过条野采菊的碎发,击中了仓库边缘。
白发青年脸上的笑容弧度不变,
“贝尔摩德已经去找了。”琴酒放下瞄准条野采菊头颅的枪,扔出来一句答复。
格林纳达说话很会恶心人,但有时候不得不说他提出的问题都很尖锐,琴酒自己也考虑过这件事情。他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除了他自己,谁也不信,但是他也得考虑留下些人为组织做事,不然他一个人累死也撑不起所有的活。有用的人只要不是叛徒和卧底,再看不顺眼也还是要用。
“那么,波本,基尔,现在开始快问快答环节,我来问,你们来回答,不要思考,直接给我是或不是的答案。在库拉索没回来之前,我们来做个热身小游戏吧。”
白发青年迈着轻快的步伐,缩短了他与波本和基尔的距离。白炽灯在房顶上吊着,青年垂下来的刘海阴影打在他的额头上,落在他的脸颊上,弧度分毫未变的笑容就像焊死在他脸上一样。
“希望你们不要在热身环节就落选了哦,那样可就没意思了。”
格林纳达是审讯室的噩梦,这是在组织中广为流传的事实。
“我可没有背叛组织。”基尔也听说过关于格林纳达的传闻,她冷笑道。
“这可不是凭你一句话就能说了算的,稍微配合一下吧,基尔,”条野采菊微笑道:“波本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