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得和洋娃娃似的,月光下她冷白的肌肤甚至有几分非人的“剔透”——这种非人感瞬间让他犯了恐怖谷效应,他心里发颤得更厉害了。
他是粗神经,但被她一说也意识到了。
严深明则是因为手腕上的佛珠一直在发烫,在她开口点破之后几乎要疼得他神经抽抽了——
这说明邪祟一直在他(们)身边,而且逐渐变强或是说更为靠近。
“别、别胡说了。”
钱二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强撑着说话,完全一副死要面子不肯承认的姿态,兴许是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以为不承认就不会被缠上。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就算是为了红,也不能说这样的话!”
安虞柚惊讶地看着他。
可能是对方听到她之前的上节目问名次的问题,就习惯性地以为她是很想红的那种逐梦演艺圈的人。
不知怎的,钱二居然领会了她的意思,读懂了她震惊错愕又有点无语的眼神。
“不、不是吗?哎呀,我……我……”他开始苦恼了。
小姑娘眼神很清澈,干净得不可思议,他本就不是对漂亮姑娘严厉的人,相反而颜狗得很,这下之前一点情绪也没了,只是无奈地解释。
“你别看这群水友很捧我场的样子,其实平时直播也就几千人,上万都是时间赶得巧,还大半是看我撒钱来的,是为了我‘富二代’的名头,你懂吧?”
“哦……?”安虞柚似懂非懂,不明白他在那里扯着这些有的没的却不愿点头让她将笔仙送走是闹个什么。
结果,钱二自己好似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借口,立马跟着解释。
“你看我试了那么多次,都没碰上过真的,这一次也肯定是,千万不能自己给自己不好的心理暗示……”
钱二越说胆越大,手也舞起来了,反而是他发小严深明脸色越来越糟。
安虞柚听得点头,然后十分淡然地跟了一句:“可是真的有啊。”
钱二一噎。
严深明看了她好几眼,旁边钱二掏出手机打算浏览器检索一下思想课内容,结果手指不由自主在那里输入了“笔仙该怎么送走”“笔仙仪式中断该怎么办”之类的问题,严深明彻底无语。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严深明还惦记着小伙伴的小命,知道他这会儿慌得不行、已经没脑子了,他于是亲自关照询问。
安虞柚对严深明的印象不错,一晚上他对她还算照顾,很绅士,虽然保持着分寸并不显得非常亲近,但安虞柚觉得这样的状态正好。
“唔,怎么说,就在他的旁边,现在是他被盯上了。”
“就在旁边?怎么会盯上钱二,他又不是第一个……?”严深明略显困惑。
“他说了一些话,可能刺激到了吧?”
“喂喂喂,你们两个!”钱二彻底不高兴了,本来想对着安虞柚发火,可一看到严深明严肃的表情,他的气焰立马灭了,对自己的学霸发小他还是很心虚的。
就好像李莎莎在她的竹马学霸面前,不论成没成男女朋友,她都总是有点心虚,很容易被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拿捏,能反击成功的可能性始终不太大,这是从小到大的经验了。
“你们不要一起耍我!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不听人劝,阿明你也不要捉弄我……”
安虞柚的眼中,那邪祟的口水——实际上是嘴巴地方的黑气,都要滴到他脑门上了,她顺手虚点了钱二眉心。
“开。”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方式直接给普通人短暂开天眼,还不是很熟练。
但显然,钱二被吓了一跳,直接后退到跌坐在了地上,这样看至少她的法术成功了。
“妈、妈呀!”
他牙齿直打颤,浑身都在发抖,下意识往严深明的方向靠了靠,安虞柚敏锐地发现,似乎严深明也微微眯了眯眼睛,好像有一瞬间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