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一成，他为这点而深深懊悔，他不太在意手机。他没有和正儿八经的黑客交锋过，他只是比较单纯地认为这和打架一样，谁向他挥拳，他就回手。红罗宾查他的IP地址，他就反向调查；红罗宾用他的手机屏幕传递消息，他就用他们的监控屏幕。
他们监听了多少？他和迪恩通话的那些呢？
他们调查了自己的兄弟吗？
提姆无法反驳。他又没法说他们对杰西的过度关注只是因为他长得太像他们的养兄弟！“只是确认你对哥谭没有威胁。你知道FBI也在关注你的父亲吗？你们很显眼。我们不管信用卡诈骗和个人爱好，但你该庆幸没有证据表明你们制造了任何一起凶杀案。”
谢谢他们提醒啊！他还真不知道！杰西咬了咬牙，没什么好气地说：“嘿，小孩，无意嘲讽你的识字启蒙老师，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个人隐私’怎么拼写吗？”
“我道歉。你知道哥谭和其他城市不一样。我们可以放开一部分监控器权限作为合作的诚意，前提是你不干扰它们正常工作和拿他们发骚扰消息。我可以给你一个我的私人通讯方式作为补偿，毕竟监听你主要是我负责的。”提姆流畅地说出一大段，“虽然你自己也能做到。水平比你更高的不多见。”
“上大学了吗，小孩？还没的话，你总会见到的。你和那些用程序给全校女生颜值排行的家伙应该挺有共同语言。”红罗宾是真心道歉。尽管他不准备悔改。杰西戒备的姿态稍稍缓和了一些。
“我不这么认为。他们真的会在玻璃窗上写公式吗？”*(1)
“谁知道。再来聊聊那个条件。告诉我那两起凶杀案的资料，额外地，我要你们能查到的所有哥谭曾发生过的类似的凶杀案——追溯到越早越好，哪怕那早到哥伦布还没踏上这片大陆。为此我可以不追究你们调查我的兄弟这件事。不然我不介意折断你们两根骨头，好让你们几个月趴在床上飞不起来。”他对未成年可下不去手。但是恐吓有的时候效果或许会大于交谈——去他的。他只是很难对着调查他兄弟的人说什么好话，尽管他们确实没干什么。
“你要查那些干什么？”提姆有些讶异，温彻斯特怀疑是连环杀人案？没有连环杀手能连续潜逃五百年。哥谭没有名气大到出现模仿犯的连环杀手，就算有他们也早该知道。哦，等下，温彻斯特电脑里的那些灵异传说。
“只是告诉我同意与否。”
“加上互不干扰条约，成交。”
杰西再次伸出手，这次红罗宾选择了回握。杰西僵硬地扯动嘴角，给他一个毫无诚意的假笑：“另外，控制狂是病，得治。”
“比起控制狂他更像是自闭症。”罗宾嗤笑。
“谢谢你的提醒，温彻斯特。你知道吗，有的时候过度狂热的宗教崇拜或许是因为童年受到的心理创伤，比起将希望寄托于不现实的东西，不如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罗宾，你最好也增加检查次数怎么样？”
“他确实应该，让孩子半夜对付罪犯也是‘童年的心理创伤’，不是吗？”
蹲在楼顶的夜翼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既然他们三个当中没有人是医生，那么在这里互相鉴定对方的精神疾病，是不是有点幼稚了？
——
无论如何交易还是顺利进行了。
告别蝙蝠义警后，他再次投身于繁杂的资料中。他依旧不打算完全依赖别人。但哥谭的蝙元前*(2)时代比现在还要混乱，他被那些千奇百怪的凶杀案搞得头都要大了，杰西甚至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恶寒，他不会在哥谭看到几百个挂着诡异笑容的小丑幽灵或者几百具小丑尸体吧？这能把萨米吓哭。等他不适地合上电脑准备休息一会儿时，哥谭的天幕都开始灰蒙蒙地发亮。
至少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不是吗？就像哥谭也有黎明。杰西安慰自己。
就在他准备扑进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