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得不够,要将此事闹到天庭,让为父我当个三界笑柄不成?”
“父亲,人命关天,十九妹妹怎能白死?”
“有杀害她的凶手给她陪葬,她也不算白死。”
“那鱼龙因何不死?就因为他是此人的外甥吗?父亲,美色误事啊!”
“你!”
龙王被气得面色紫涨:“你揪着这件事情不放,是要气死我不成?”
大郎君扯了扯嘴角:“儿子不敢。儿子盼着父亲千秋万岁,只是十九妹妹的确已经死了。”
龙王不再说话,只是喘息声逐渐粗重,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死死捏拳,青筋暴起,似乎下一秒就要挥拳出手,将顶撞他的逆子打成齑粉。
大郎君无畏地回视,只是紧绷的身形、藏在背后的双手却暴露了他的戒备。
凤君眉头一皱,伸手将兰青青护在自己身后。
他没想到龙王父子吵着吵着就要打起来。
他不是那等在意座前仪轨的神仙,搁在平时,有人在他面前打架,他也以调解为主。但现在兰青青还在旁边,以她的凡人之身,怎么受得了龙王之怒?
这父子两人,打架也不看看场合!
凤君正想强行把这父子二人分开,一人拍一个定身咒上去,却见那龙王身边的美妇人,淡定地清了清嗓子。
“大郎君,请听妾身一言。”
她的声音如泠泠清泉般悦耳,浇灭了父子二人间浓重的火/药味儿。
大郎君咬牙切齿,但还是一字一句地说:“娘娘请讲。”
哦,原来这也是一位娘娘。
兰青青看向这位娘娘,想听听她有何高论。
美妇人微微一笑:“大郎君年岁渐长,言语间也风趣了起来,竟然说什么,‘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呵呵,妾身比九娘娘还年长两千岁,九娘娘承宠时,妾身已经人老珠黄了。九娘娘才是那言笑晏晏的新人,妾身只不过是夜夜垂泪到天明的旧人罢了。”
她这顾影自怜的模样,惹得龙王一阵怜爱:“我不许你这样说,你在我心里,一点也不老,永远都是最美的样子。”
美妇人横了他一眼:“妾身最美?妾身若是最美的话,又怎会有八娘娘、九娘娘的存在呢?”
兰青青了悟。
看来这位是七娘娘。
龙王尴尬地笑笑:“这……你们都是最美的……”
他们两个打情骂俏的样子,把大郎君给恶心到了。
他皱了皱眉:“七娘娘,有话请直说。”
七娘娘瞥了他一眼,幽幽叹息:“唉,我虽是大郎君的庶母,但在大郎君眼里,我是不值得尊敬的,可以被随便地呼来喝去。不像九娘娘,可以得你垂怜,在殿下面前为她仗义执言。罢罢罢,遵大郎君的旨,我说就是了。”
好家伙。
兰青青叹为观止。
以退为进,段位高啊。
果然,龙王闻言,立刻不乐意了:“逆子,还不向你母亲请罪!”
大郎君冷笑一声,刚想说什么,七娘娘却连忙说:“殿下,罢了罢了,我出身低微,怎么敢当大郎君的母亲呢。大郎君的母亲,是金尊玉贵的大娘娘。大娘娘出身名门望族,我这萤火之光,怎敢与大娘娘那一轮皓月争辉呢?”
龙王皱了皱眉:“别这样说自己。她固然是好,可你也不差。你们都是我的妻子,哪里有一个不如另一个的道理。”
大郎君面皮抽搐,似是想说什么,又强忍了回去。
七娘娘摇了摇头:“殿下,您愿意维护我,这份心意我十分感动。按理说,在大郎君的面前,我不该过多议论大娘娘的是非,但事关十九公主,我却不得不提。”
她看向大郎君:“你刚刚说,杀害十九公主的凶手有两人,一为螣蛇,二为鱼龙——这鱼龙就是我外甥李千山。这一点,我可不敢苟同。”
“整座龙宫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