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不做事的,他的态度就有些轻慢了起来。”
那种轻慢,即使是在两三年后的今天,依旧让他记忆犹新。
祁钟玉也算是个天之骄子。
读书的时候,虽然家境贫寒了些,但长得好看,成绩又好,一直都是众星捧月的待遇。
毕业之后,又迅速地嫁入豪门,老婆真心喜欢他,李家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对他的态度也没的说。
从出生到现在,他没吃过一点社会上的苦,养成了近乎天真烂漫的性子,那次被宁先生轻慢,他虽然觉得有些不适,但更多的居然是新奇。
一种“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的感觉。
他生活顺遂,被人轻慢也不以为意,但那次和他一同聚会的朋友中,却有因为豪门边缘身份遭过冷眼的人,见宁先生这个态度,当场就炸缸了,阴阳怪气了几句。
“那个宁先生也受不得激,”祁钟玉把他当成个乐子讲:“居然和我那个朋友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他的意思是说,他可不像我们一样吃祖宗的老本,他自己有赚钱的路子。若是我们愿意把躺在祖宗功劳簿上不劳而获的钱,全都拿给他入股,他也不介意带携我们发财。”
祁钟玉一摊手:“你看,这个人是不是很有意思?明明是他自己需要我们的钱来投资,却说的好像是在施舍我们赚钱的门路,拯救我们这些富贵闲人无聊而无意义的人生。”
“有点小聪明,但又狂妄,又自大。看不清事实,还瞧不起人。自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尊贵的一个人,其他的人,无论再怎么位高权重,在他面前都如肉猪肉狗,都势必要臣服于他,做他的猎物,做他的俘虏。”
“我活了这么久,只见过一个他这样的人。”
兰青青点点头:“我也和他见过一面,看他的确是有点这个苗头。”
不说别的,光是凭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还敢把她当成猎物这一点,兰青青就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
兄弟,兰雅茹女士是出国开会了,她不是死了。
你真的不怕她回来吗?
“那次聚会,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情,大家不欢而散,回去之后纷纷说,以后别再请他了,就当没见过这个人。”
“杜桥也悔得跟什么似的,连连跟我们道歉,说不该带这么个人来脏眼。之前因为和他是老乡,所以拿他当个朋友,寻思着介绍给我们,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等等,”兰青青忽然打断他:“你说,宁先生和杜桥是老乡?”
这个杜桥她认识,是个非典型性富二代。
她能当富二代,是因为她妈妈会挣钱。
杜桥能当富二代,却是因为他大哥会挣钱。
他大哥比他大十五岁,年轻时创业成功带领全家阶级飞升,让杜桥从村口拖着两道鼻涕的小埋汰孩儿一跃成为海市贵族学校穿着小西装打着小领结的小少爷。
兰青青那时和他一个班,亲眼看见此人操着一口浓郁乡音,撸胳膊挽袖子,把组队叫他乡巴佬的欠登同学打得满地找牙,印象深刻。
“杜桥,是申城人,对吧?”
她忽然问。
祁钟玉想了想,点了点头:“对,申城农村人。”
兰青青回忆着小学时去杜桥家参加他的生日聚会时,看见的摆设:“申城那边,是习惯把招财树摆在西北角的,对吧?”
海市这边和申城习惯不同,招财树是摆在西南角的。
生意人都迷信,连兰雅茹女士的办公室里都养了招财树。
耳濡目染下,他们这些富二代小学的时候就熟知风水堪舆之事,知道家里的哪些摆设是招财用的,无论再怎么调皮都不能弄坏。
因此,杜桥生日那天,班上同学们看见他家摆在西北角的招财树时,顿时连连提醒,告诉他不能这么摆,这么摆是要破财的。
还是杜桥的大嫂告诉他们,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