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警局，带着狐狸精的孩子回了市区。对，就是那两只未经登记的哺乳动物，其实他们两个是小狐狸精，能变成人的。”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说：“以上录音已经被董事长第一助理的邮箱接收。”
兰青青翻了个白眼，挂断了电话。
小狐狸们似乎发现她心情不好，纷纷凑过来蹭她。
兰青青揉了揉它们的头，小声说：“想逗我开心，就变回人形吧。”
小狐狸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急得呜呜叫，但就是没有变成人。
兰青青不由得怀疑，他们是不是被齐国栋的咒语影响，变不回人形了。
那些神仙鬼怪的传说不是说过吗——对于妖精来说，变成人形是种了不起的能力，这种能力随时都有可能失去。
兰青青叹了口气，放弃逼小狐狸变人了。
等回到事务所后，还是联系白素素，让她自己把孩子领走吧。
然后再和她好好谈谈关于这次委托的事情。她还没有遇见过这么不听话的委托人，居然隐瞒自己狐妖的身份，叫她一个凡人掺和进狐妖道士负心汉的爱恨纠缠里！
之前谈的那点委托费根本不够，得加钱！
她抱着小狐狸们离开会所，打车回她自己的办公室。
她新开张的律师事务所位于海市市中心某处名为“荒海大厦”的高级写字楼，18层02号办公室。
之前看房的时候，中介委婉地提醒她，18层不吉利，建议她选择17或19层。
她看了看17、19层那高出三分之一的房租，果断选择了18层。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有省钱重要吗？
而且，要说18层不吉利，对门1801室的那家山海俱乐部怎么还开得好好的呢？
出了电梯，隔着磨砂玻璃，她发现自己事务所的等候室里居然有个人影。
是白素素吗？
不，不像。白素素身娇体弱，如扶风弱柳。那道身影虽然坐在等候室的沙发里，却笔直挺拔，看得出是个个子很高的人。
兰青青推门而入，口中说着：“久等了，请问您是？”
那人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他的个子果然很高。
兰青青想。
她见过很多可以被称之为惊艳的美人，但无论是涂靡还是白素素，他们的美都是锋锐的，具有强烈的攻击性，仿佛只要稍稍靠近就会被灼伤。
但这个人不一样。他身材高挑，穿着银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温文尔雅而又极具亲和力的气质，让俊美的五官都显得柔和了起来。
他向兰青青伸出手：“您好，兰律师，我是凤君。”
这是新客户？
兰青青将狐狸崽儿放在沙发上，握住了他的手：“凤先生您好。”
他微笑道：“叫我凤君就好了。”
兰青青从善如流：“凤君。”
凤君的视线落在了狐狸崽儿的身上。
不知为何，刚刚还活泼的狐狸崽儿，在看到凤君的那一瞬间就蔫了下来，仿佛看到了什么让它们非常畏惧的东西。
兰青青警觉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将狐狸崽儿挡在身后：“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凤君收回视线，对兰青青正色道：“我来找您，是为了向您道歉的。”
道歉？
兰青青惊讶。
他们素未谋面，凤君有什么需要向她道歉的？
就见凤君微微转头，厉声道：“还不快进来！”
兰青青转头看向门外，就见白素素垂着头，迈着碎步进门了。
见到母亲，两只小狐狸瞬间兴奋起来，就要扑上去，被凤君一瞪眼吓回去了。白素素更是头都不敢抬，碎步走到兰青青面前，身子一软就要跪下。
兰青青连忙托住她：“白女士，有话好说！这是做什么！”
她还指望从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