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加知道自己的状态不是很好, 他现在最正确的选项应该是留在酒店睡觉休息,但是感情先于理智一步行动,他还是坚持到比赛场地听他对手们的钢琴。
如果他理智优先的话就不该来花赛, 而是听老师的话老老实实练琴准备奥赛。
他已经打听好了,卫丛的音乐附中一共有五名学生参加, 分别在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和最后一天,最后那天的早上也是他参加第一轮的时间,这样算算中间他还有三天时间休息调整, 问题不大。
可惜没法练习。在备赛期间就没有钢琴可以练, 不过举办方很贴心的给每个选手准备了电子琴,电子琴的声音和手感和钢琴差太远了,只能说聊胜于无。
路加·刘随着人流进入演奏厅。
这次的比赛分成了两个, 一个是首都音乐厅的室内乐厅, 另一个是首都艺术中心的小型演奏会厅,分别可以容纳七百人和六百人的演奏厅。不过这种规模的演奏厅, 在路加看来都有点太狭小了,他自己开过的演奏会就不止六-七百人的规模。
果然花国的古典音乐土壤就是贫瘠。
路加扫视一眼全场, 有将近一半的空位, 他能轻松找到自己喜欢的位置。
所以为什么卫丛会选择回花国呢?明明美国有更好的条件和环境。
路加的心里堵着一口气, 堵着一口气不顾老师的反对报名了花赛,跨越了半个地球来到这个他从来没有踏足过的国家。
虽然有花国姓氏, 路加已经是三代移-民了,这是他首次踏上自己先祖生活的国家。
让我来听听这里的选手水平吧!
花赛作为国际赛事,鼓励本国选手参加, 但也有很多像路加一样跨洋过海来的选手,特别是临近的俄国来的人。
第一轮的比赛里,外国选手大概占了五分之一, 其他五分之四都是花国本土的人,听起来好像数据特别悬殊,但把这些人放进海选的百万人里,就会发现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了。
大概第二轮两者的比例会进一步拉近。
路加听完了上午场之后心里有了判断。
下午场第一个人上场了,路加看了一眼名字,是他今天的目标。
第一个音落下去,路加的眉头就拧紧了。
凭心而论对方的水平不差,但也没有路加心理预期的目标,总有一股大病未愈的虚弱感,说错没什么错,就是虚得很,像个强撑着病体上台的病人,手指的力度总是轻飘飘的。
总结起来两个字:就这?
路加更加愤愤不平了,他甚至没有听完就提前离席。
比路加年纪、经验更多的评委听出来了更多的东西——基本功扎实,有想法,就是状态不好。不是临场发挥的状态,而是当即的身体状态。
其中一个评委转着笔想,幸好是第一轮初赛,又是第一天,评审以基础和技巧为主,那点虚得像个蹲了两三天厕所出来的感觉倒不妨碍晋级。
路加·刘休息了整个下午之后,不甘心又去听了向西和奥莉加的现场。
他的妈妈忧心忡忡和路加爸爸打电话:“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不用担心,这次花赛没有比才,也没有诺曼和格罗佛,他要战胜的只有他自己。”路加的爸爸安慰刘妈妈,“多见识其他国家的选手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你能再试试联系卫丛吗?”路加因为这次比赛和他的老师吵架了,这次参加花赛他都没有随行,路加爸爸还要在美国忙生意,这次就只有路加妈妈跟着去照顾他。可是宠爱孩子的妈妈总是拿路加没有办法。“听说卫丛在花国到任了一所音乐高中的校长,他们接受注资吗?捐赠也可以!”
“冷静点。”刘爸爸不得不叫停妻子,“这些要做也是之后再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比赛。”
“现在专注比赛吧,亲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