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大附中每天早上晨练的三千米就跑不过。”
符盛蓝剜了他一眼,感觉有被内涵到。然后两个人也不知道谁先憋不住,都笑了起来。
临音附中、体大附中、艺大附中,三所中学比邻而立,风格各异。艺大附中每周五-不限制穿校服,特别是期末他们各个专业考试,一群小帅哥小美女打扮成什么样的都有,比漫展那些cos还夸张,什么铆钉服、古装都是小case,符盛蓝见过有个男生自己做了个星际战甲,整得跟个类人形机器人似的走进学校。
和艺大附中形成强烈对比的就是体大附中,无论男女都是一头短发、运动装,除了颜色不一样,款式看上去比穿校服还要整齐。
两所学校的学生总是相互吐槽,艺大附中说体大附中的人没有个性,体大附中的人反讽他们花里胡哨,吵到最后就开始相互攻击,艺大附中说体大附中艺术节千篇一律,毫无特色,体大附中怼艺大附中的人都是弱鸡,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临音附中夹在中间,像个喝茶的老爷爷隔开吵架的情侣,给这边借一点音乐撑场子搞艺术节,给那边送一点学生过去搞友谊比赛相互促进。
简一鸣就是那个会去艺大附中打比赛的人,也是那个经常跑去体大附中借球场充节目的人。
这时又有两个学生走进来点餐,符盛蓝听见他们点餐:“老板,来一份大份的炸鸡套餐,要招牌辣酱。”
他们点的两个口味都是不辣的,蜂蜜芥末有芥末两个字,味道却更偏向蜂蜜,芥末只是让它没那么腻,完全没有辣。
他不吃辣,简一鸣是吃辣的,而且看起来还是吃得了很辣的那种。
他假装不经意地重新拿起菜牌,简一鸣就问:“怎么了,没吃饱吗?”
“不是,看看下次来吃什么。”符盛蓝看菜牌,顶在上面第一个放大的就是招牌辣酱口味。
“哦哦哦!那我推荐你试试咸蛋黄,这里招牌炸鸡,外面那层面衣加了蛋黄,超级香!”简一鸣也没注意到他背后那桌学生,积极给符盛蓝介绍:“不过那个吃起来好撑,吃完晚饭都吃不下了。”
然后简一鸣又说:“说起下一次,今天合奏好开心,什么时候我们继续一起演奏吧!下次不要弹莫扎特了,换个音乐家吧。”
莫扎特的曲子情绪太跳了,同样是开心,他可以十分钟变化个几十次,像把整个故事都融进了一首曲子里面,有时候中间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乐句,宛如翘起来的呆毛,简一鸣盯着它怎么都梳理不下去,前言后语搭不上。
最后只能跟着一起翘起来。
略略略!
而且他同一时期创作的曲子看多,资料太多,看得费脑子。
不,应该叫废老子。
符盛蓝眼里涌起笑意,“好,可以试试普罗科菲耶夫的曲子。”
“俄国作曲家啊……老肖是不是也有小提琴奏鸣曲?”
符盛蓝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老肖是肖斯塔科维奇。有点好笑,又觉得果然是简一鸣风格的称呼。他回答道:“有的,他曾经为小提琴演奏家奥伊斯特拉赫创作过小提琴奏鸣曲,后来还亲自和他合奏录音,我……嗯,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听。”
他十岁的时候符淼把那张光碟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他,现在在他巴黎的家里。
符盛蓝现在再回想起来,巴黎也好,柏林也好,都没有过去那种恐惧和窒息了。
上课的时候,简一鸣特意跟卫丛说这件事,卫丛正满琴房找他装糖的筐,听到了也只是说:“你曲子练得过来吗?别忘记你还有校内赛的曲子哦。”
“暑假不是已经练完了吗?”
“谁跟你说那是全部了?老王把总的曲目单发过来了,你这学期要练的曲子可多了。”
“在哪里?”
“放在那边桌子上。”
卫丛找遍了都找不到,办公室找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