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但他本人下来就被送去医院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开心。
后来,她练习的时候尝试像简一鸣那样弹琴,被爸爸用竹条打了,红赤赤的几条杠,手臂和腿上都有,非常疼,一边疼还一边要练琴。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爸爸不打她的手和手腕,因为她还要练琴。
宗半雪只能按父亲希望的那样演奏,演奏出他想要的声音,成为父亲理想中的女儿,就像她过去所做的那样。
可是事情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之后的比赛也好,演奏会也好,关于宗半雪的差评越来越多,她曾经以之为动力的夸奖没有了。她试过在台上模仿简一鸣那样演奏,却没有获得想象中的好评,反而是又被父亲打。之后宗半雪只能完全按照父亲的意思来弹,每一次有恶评的时候,她就更努力的练习,练习,不断地练习……
到高一的时候,宗半雪已经连比赛的第一轮都过不去了。
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所以卫丛来上演奏课的时候,她试图从他身上获得答案。
被批评的时候,宗半雪也没觉得有那么难过,类似的话她在这两年已经听多了。
可是卫丛说:“不要放弃自我啊。”
宗半雪的眼泪就控制不住了,她哭得停不下来,她脑子像台风过境,什么都混在了一起,陈梓菱过来了她都不知道,手里攥着不知道谁给的纸,哭到无法自控。
应该没有那么难过吗?
有那么委屈吗?
宗半雪自己也不知道。
后面是谁弹的琴?好温柔的琴声。
宗半雪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她听出来了,是林茗。
这一次演奏课考试,她第四,林茗第五。如果林茗的手再大一点,能弹的曲子难度再高一点,她肯定不会止步在第五这个名次。
等她抬头的时候,是向西上台了。
向西,宗半雪很多次在比赛的时候遇到他。那个时候她总是冠军,向西顶多就是个亚军,有时候连领奖台都站不上去。曾经何时她是从来没有在意过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他进到了第二轮,差点进入决赛,而她连第二轮比赛都入围不了。
向西的琴声……变了?
上次比赛的时候,宗半雪只是隐隐猜测,这次就能清楚地听到变化。
终于没有飘在空中,随时随地给人失控的感觉,变沉稳踏实了,情绪也更加浓烈,听着让人觉得很安心。
向西找到了自己的路,那我呢?
宗半雪用纸巾印掉眼角的泪,一双通红的样子看向台上。
我能弹出这样的声音吗?
我的琴声又是什么样的琴声?
我……还要弹琴吗?
……
室内乐考试当天。
负责这部分的老师叫做林嘉锦,她整理学生资料的时候意外发现了符盛蓝的名字。
“怎么会有符盛蓝在?”
她办公室的小提琴系的老师回答她:“是符校开学的时候给他办理了入学手续,转学到我们学校小提琴来了。”
林老师一脸震惊:“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说?”
“符校办得很低调,基本上只有小提琴系和行政的几人知道,符校是行政一把手,他们当然不敢乱说。至于我们……唉,贝罗拉维克的学生还没人敢接。”
说句不好听的,符盛蓝拉琴说不定比他们还厉害。
临音附中是多了两个金漆招牌,可那都是钢琴系的,其他乐器也陆陆续续找来了比较厉害的厉害,但距离贝罗拉维克那种世界级大师的距离还远着呢。
他们也不是没去了解过符盛蓝的学习进度,发现人家自成体系,他们顶多提一点意见,指导都谈不上,所以符盛蓝到现在都没有规律上学,只是学校资源对他开放了。
林嘉锦也猜到了情况,没说什么。她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正拿起评分表等东西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