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也打得差不多了,一群小伙子勾肩搭背去买冷饮,散场回家。
符健行跟两个副攻一起走,走到半路才想起来:“为什么我没送我哥?”
副攻一号:“是哦,为什么你没送你哥?”
副攻二号:“一鸣不是去送了吗?我看他们一起走了。”
符健行更不明白了:“为什么一鸣去送我哥了?”
一号:“不是你表哥叫上一鸣的吗?”
符健行一脸二哈懵:“为什么我哥没叫我?”
二号不耐烦符健行鬼打墙式的提问了,他一把勾住了符二的脖子,“饿了,想吃林姨的牛肉粉!”
符二哈摸摸肚子:“我也想吃牛肉包。”
一号说:“想屁吃,体脂超标的人只配水煮鸡胸肉!”
符健行和二号抱在一起哭,弱小、无助,但高大。
唯一一个体脂率及格的一号大笑:“不过你们可以看着我吃。”
“滚!”
“走开!”
“友尽!”
一号嚣张大笑。
另一头,符盛蓝和简一鸣走在一起就没有那么欢乐了。
符盛蓝不说话,简一鸣也不敢哔哔,他这个被抓个正着的坏学生正观察符老师的表情。
完了,没有表情,他是不是很生气啊?
应该不会很生气吧?我就提前了五天回来没告诉他,差不多三周没有练琴,两周没有看资料,一点暑假作业都没做……简一鸣自己数数,突然发现问题好像有点严重。
他已经忘了以前暑假的自己都是最后三天赶作业,一个假期不练琴,天天打游戏修仙打球出去玩的事情了,这个暑假过得比上课的时候还要勤奋。
咸鱼被逼得满脑子学习,不容易。
而符盛蓝则在想在球场上的简一鸣。
男生好像走在哪里都是发光体,在学校里到处都是和他打招呼的同学,在球场上也是理所当然的球队中心,他们得分了会找他庆祝,失败了会找他安慰。符盛蓝对排球没有研究也能看出来,整支球队的进攻防守都是以简一鸣为节拍器运转,看球的人第一眼就会看到他。
刚刚站在他旁边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教练的中年男人,不过人只是很没品地在体育馆抽了根烟之后就离开了。
符盛蓝突然意识到,简一鸣和他不一样,简一鸣就算不弹琴,不走音乐的职业道路,他未来也会有很多可能性,不必非要挤演奏家这条独木桥。
尤其是简一鸣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地喜欢钢琴。
自己作为朋友,应该要为他高兴才对的,但是……
符盛蓝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打排球的简一鸣很好,自由和朋友玩耍的简一鸣也很好,但他更喜欢坐在台上那个他,在聚光灯下眉眼沉静,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还有他的钢琴……
符盛蓝已经不止一次被他的钢琴打动了。
他还没想好,后面就传来了简一鸣的声音。“抱歉盛蓝,我提前回来了没有告诉你,虽然这么说也是找借口,但是……我一定会好好练琴的!你不要生气了,原谅我吧!”
符盛蓝想说很多话,张了张嘴却只能说出来:“我没有生气。”
完蛋了,真的生气了。
简一鸣把自己代入了一下:说好一起练琴的小伙伴骗人就算了,还干危险运动。
打排球也不是很危险吧?
可能有一点点?
但他不可能一辈子都不打球吧……
简一鸣见过有些音乐家会小心翼翼保护手指,平时所有危险动作都不做,别说拿到切菜做饭了,连罐头都不开。
可是他觉得他做不到,他喜欢打球,喜欢做饭,喜欢很多对于手指来说都属于“危险”的活动,他没办法为了钢琴就放弃这些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简一鸣只能说:“那我们周三碰头合奏?”
符盛蓝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