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氏立马骂开:“你这死丫头干什么呢,鸡鸭鹅狗都没有喂,锅也没有洗,院子也没有打扫。”
苏依依慢条斯理的回答:“我这不是在给爷爷奶奶煮茶吗?他们每天都要喝茶的,有什么事情比孝顺爷爷奶奶更加重要吗。”
以前苏秦氏不让苏依依每天干那些又脏又累的家务,而是让苏依依给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端茶倒水,给两个人锤背捏腿。
苏二河媳妇苏段氏委婉地表达过苏然和苏颜的活计太重了,苏秦氏就对苏段氏道:“还有什么事情比孝顺爷爷奶奶更重要的吗,依依干的也是要紧的活,倒不是苏然和苏颜不能干伺候爷爷奶奶的活,可是依依干活精细,且爷爷奶奶习惯依依给端茶送水,换了苏然或者苏然,她们爷爷奶奶该不高兴了。”
苏秦氏就用这样的理由,把重活脏活累活都推给了苏然和苏颜。
因为要干这些脏活累活,苏然和苏颜平时只能穿深色的衣服,而苏依依却总是能够穿的像个书香门第的小姐。
苏依依也自认为自己就是书香门户的小姐。
自己的大哥是秀才,二哥也在读书,这两个哥哥都是要考取功名的,以后自己的小弟弟要念书。
自己的兄弟都是读书人,家里可不就是书香门第,自己怎么能去做那些乡野妇人做的洗锅扫地的事情,没得降了身份,让自己以后不好说亲。
苏秦氏看到这一地的狼藉,又看到苏依依的悠悠哉哉,一时之间气火上涌:“伺候你爷爷奶奶算个什么重要营生,鸡鹅猪狗都饿成什么样子了,它们叫唤成那样,外人肯定能听得到,外人听得到就得说你干活干的不好了。”
苏秦氏换了一口气,又道:“我可是天天和村里妇人说,你干活比苏然和苏颜强了几十倍一百倍不止,说家里的这些活都是你干的,他们一走这鸡也叫起来了,猪也叫起来了,你这不就是让别人知道我说了谎吗。”
苏依依也知道其中的重要性,但是现在的厨房又油腻又恶心,院子里有好多鸡屎,要想拌猪食拌鸡食还得挑水,自己都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才好。
而且就算是自己想要干这些活,这些活也实在是太脏了。
一个书香门第的小姐怎么能干这些活呢?
苏依依开口道:“要是我干这些活的话,就得穿得像苏然和苏颜那样又黑又丑,这样我还怎么嫁给哥哥他们的同窗啊,人家只会觉得我是一个村里姑娘,都不愿意多看我几眼的。”
苏秦氏叹了口气,的确就是这么个道理,自己之所以不让依依做那些粗活重活,就是希望依依能保养好容貌,以后能嫁一个有功名家里富足的读书人。
那些家里有钱的人,不会看这个姑娘的家务做得怎么样,只看她是不是知书达理,所以自己也让大儿子苏文安教依依了一些字。
苏秦氏咬了咬牙,自己去打了桶水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要让猪鸡鹅狗再继续叫了。
不然别人听到了,该得发现苏老二一家刚刚搬走苏家就鸡飞狗跳了,这样他们就会议论是依依一个人做不来这么多活。
之前自己可是和别人说依依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够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的。
苏秦氏辛辛苦苦打了水回来要烫猪食,又看到了锅里堆着一堆油腻的碗筷。
猪食是必须要用开水烫的,不然猪吃了容易生病,猪对于任何人家来说都是非常宝贵的财产,要是猪有了三长两短,一家人得心疼死。
可是要是烧水,先得把锅清理了。
洗碗是来不及了,先把这些脏碗娜出去,用脏着的锅烧水倒是没有关系。
苏秦氏用脏着的锅烧了一锅开水,用烧开水的空隙去喂了鸡,回来以后开水烧好了,苏秦氏烫了猪食赶紧去给猪倒猪食。
把猪食倒进去以后,两只猪疯了以得扑上来抢食,随即两个猪却像针扎一股的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