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还是佯装着淡定,偏头垂眸:“这是在辞宇庐,容不得你我放肆。”
两人的温存十分短暂,根部相连,状如狼牙形状的尾针呼啸而过,根根寒光尽显,那男子一声闷哼倒地,段兰曼吓得脸色惨白。
尾针接连不断,周逢眼疾手快,从袖中掏出短刃从斜后方扔出,很快便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有人应声倒地,没了声息。
段兰曼颤抖着身子,伸手探了探那男子的鼻息,无法克制的哭声从屋中传来。
周逢抱着沈娇娇,从屋顶上飞跃而下,方才闪过的尾针擦过周逢的脸颊,不过几寸的位置,惊险异常。
周逢沉着眸子,脸色十分难看,袖中截获的针也是狼牙形状的标记,同郑朝华信中所说相差无几,这种暗器虽然威力无比,但因为太过微小,所以大多近战。
此人内力如此浑厚传过窗户直逼人面门而来,如此阴险在暗器上淬毒,明显着要人的命。
周逢眼眸中的杀机隐隐作动,抱着沈娇娇的力道忍不住的又大了几分。
既然能对郑朝华一行人保护着的靖安侯出手,那么圣都又会安全到哪里去呢?
真是疏忽大意了!
周逢一面想着,一面低头看见在自己怀中的沈娇娇,她杏眸圆圆的看向他,脸颊通红,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他心中涌上一层懊悔,早知如此危险,就不该带她来的。
沈娇娇在周逢怀中愣了神,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眼神中流露出来浓郁的迷茫。
“你怎么了,你脸上有伤痕……”
她的声音小小的,怯怯的,他心下一软,轻轻松开了眉。
“我没什么大碍,你没事吧?”周逢看着怀中茫然失措的沈妙容,心间底莫名的一抽,十分心疼的紧了紧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心下懊恼着自己没有将她保护好。
她抬头,阿丰俊朗的脸庞上留下了一串细微的划痕,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他的样子逆着月光,模糊的让人看不清,却莫名让人沈娇娇心中一紧。
“我……没事……”
“你受伤了。”
两人落地后,周逢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把沈妙容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声音颤抖:“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他尽力让沈娇娇放下心来,沈娇娇也知意,便岔开了话题。
“你的武艺这样高强,刚才又救了靖安侯一命,日后在靖安侯府可是要多得你照顾呢。”沈娇娇连忙从周逢的怀中退了出来,她扬起小脸,像是自己救的人一般骄傲。
周逢只是一怔,呆愣着松开沈娇娇,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不敢相信一般的问:“靖安侯?什么靖安侯?”
沈娇娇眼中疑惑更甚:“段姑娘房中的男子难道不是靖安侯吗?”
“那人器宇轩昂,又与段姑娘关系甚好……”
沈娇娇说着说着,不自觉红了耳朵,她在东正房找朱艳的耳坠时,便看见他对段兰曼十分亲昵,进段兰曼的房中也十分自然,如果不是靖安侯又能是谁呢?
和阿丰在屋顶上透过瓦片看去,他们两人更是耳鬓厮磨。
沈娇娇眨了眨眼睛,到底是再说不出来那个暧昧又缠绵的亲吻,却丝毫未发现阿丰脸上的冷意越来越多,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一层寒气。
“也是,段姑娘是靖安侯的未婚妻,除却靖安侯本人之外,又有谁有这样的胆子?”
他幽幽一笑,语气中藏着沈娇娇听不懂的玩味,只觉他好像很生气,但又不知道他在气些什么。
沈娇娇的声音怯生生的,伸出手攥了攥周逢的衣襟:“阿丰,你莫要生气。”
周逢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语气沉的不像话,看向沈娇娇的时候,眸中的柔意泛上几许:“那日,你在东正房看到他们也这样吗?”
在段兰曼的院落中,那半高的围墙上,是她和阿丰的初见。
他问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