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沈娇娇,想要巴结段兰曼,想要巴结老夫人,谁给你这样的胆子!”
她和沈娇娇共处一院,沈娇娇从不争名夺利,更因为身份低微,没有资格参加侯府中的各种活动,段兰曼举行的赏花宴,让所有的侍妾都有了机会,比起沈娇娇来说,朱艳在赏花宴上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她写的一手好字,让老夫人夸赞连连,问了所住的院落,便打赏了很多好东西。
问起和谁在一个院落,沈娇娇起身回了话,柔柔弱弱的模样也让老夫人心生怜意,吩咐下人给沈娇娇也赏了东西。
只是沈娇娇千不该万不该,在老夫人面前提起自己院落过于偏僻,她的抱怨处处让朱艳这个主室脸上毫无光彩,老夫人自然以为朱艳苛待了沈娇娇。
朱艳本身就对沈娇娇没有好感,这一出更是让她心生不快。
耳坠的戏弄,是必然的。
清荷退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垂下眼眸,并不打算上前帮任何一个人,她唯唯诺诺的模样无形之间给了朱艳变本加厉的气势,让沈娇娇更加心生恐惧。
“朱艳,我……你……”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朱艳,平日里虽看不顺眼,她也经常给自己使绊子,这样明目张胆的动手,从未出现过。
沈娇娇心下一慌,有些害怕的蜷缩起手指,紧紧咬着双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眼前的朱艳眼底的血丝浮现,红色的丹蔻抵着沈娇娇的脸蛋,轻轻滑上去:“怎么?你这什么表情?你怕啦?”
沈娇娇被吓得不轻,手腕骨节错位似的疼痛直钻心房,渗着血的掌心沾染了地上的灰尘,黏腻成一片的血迹,她却丝毫不察,一手撑地,一点一点挪着后退。
朱艳却是不依不饶:“你怕什么?”
“看起来十分好相与,脾气好的不得了,柔柔弱弱,娇娇滴滴的模样,谁见了都不会心生戒备之心。”她笑了笑,很是细致地用指尖描着沈娇娇的眉,“其实你的柔弱是装的,娇软也是装的,只要有了机会,就用这个伪装,狠狠咬人。”
“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怕?”
“你不是在老夫人面前说的天花乱坠吗?你不是让大家都知道和我共处一院有多么难以忍受吗?实话实说而已,我又怎么会怪罪你呢?”
沈娇娇的恍然大悟来的太迟,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朱艳让她去找一颗根本不在东正房的耳坠,才明白为什么朱艳这样的气急败坏。
竟是在赏花宴自己的无心之说,引得朱艳心生不爽。
沈娇娇从未参加过这样的宴会,大家都笑呵呵的,她第一次见到侯府里位高权重的老夫人,虽已经有了皱纹,但岁月仍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过重的痕迹,气质雍容大方,眉眼含笑,让沈娇娇想起自己的娘亲。
她的娘亲也经常对她这样笑,眉眼弯弯,整个人都温温柔柔的。
被问起生活的怎么样,沈娇娇不由得满眼通红,声音止不住的哽咽,她想起自己在外的娘亲,想起家里许久不见的兄弟姊妹,想起儿时小河里的鱼,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堵得厉害。
老夫人见她泪花盈眶,于心不忍,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她莫要再哭。
这是一切的祸端,也是沈娇娇厄运的开始。
“我没有这样想过……”
她根本不知道朱艳竟会这样想,更不知道朱艳对她的厌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她抬眼望着朱艳,头顶的女人外穿淡青小袄,下搭碎花鹅黄浅色裙,衬得她精神极了,美眸间的邪气却让人读不出任何美丽。
朱艳挑了挑眉,神情冷漠,看着沈娇娇的眼神越发冰冷。
“哦?你没有这样想过?”
“那一定是我平日里对你不好,作为主室,实在是糟糕透了,才会让你觉得委屈,才会让你在老夫人面前说我的闲话!”朱艳站起身,鹅黄浅色碎花裙丝滑地垂了下来,她的声音有些落寞,惋惜得让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