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了。武公子疯狂向他旁边两个人眼神求助,可他二人像是看不到一样,理都没有理他。武公子气急,只能像个拔了牙的小猫那样对姜肆咬牙切齿。
姜肆就当看不见,继续贴近他的耳朵,他已经感觉到武公子的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轻笑一声,喃喃道:“我根本不会死。”
武公子紧紧闭上眼睛,他似乎已经感觉的利刃正穿进皮肤,刺透他的内脏,他啊的大叫一声,蹲在了地上,喃喃自语:“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姜肆看他这个样子,哼了一声,转而向那两个人问道:“人呢?”
那两人面面相觑,都没说话。反而是瘦削男子提刀就向姜肆砍来,姜肆闪身一躲,决明从后方出来,用剑堪堪地接住了这一招。趁两人混战之时,祁钰赶紧溜走,向离云彻所在的茅屋跑去。
此时武公子也刚缓过劲来,立马将手中的士兵叫了出来,说是士兵,其实就是武家挑军被筛下来的练家子,但双拳难敌四手,两个人明显占了下风。
决明一边防着瘦削男子,一边对姜肆喊道:“殿下,叫那些死士出来吧,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姜肆还在勉勉强强提防着敌人进攻,一个魁梧男子手提大刀过来,堪堪地砍在姜肆左手臂上,一道血柱飞溅而出。
决明看殿下负伤,下意识大喊一声:“殿下!”
姜肆皱了皱眉,并未看伤口半分,将腰带中藏着的竹哨拿了出来,轻轻吹响,在这荒岭之中显得格外突兀。
武公子见他垂死挣扎,忽然又想起自己刚刚的尴尬行径,怒从心升,恶狠狠地对姜肆道:“你还有救兵?哼,我们主子的人马已经在这里安扎多日,早就把你们的人全杀了。”
“哦,是吗?”姜肆从刀光剑影中抽出身来,对武公子说道:“那这是什么声音?”
一大批脚步声从骆尾岭的山中传来,声音震天动地,感觉山岭都摇晃了一般。武公子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整个人怔在原地,而后又想想起了什么,歇斯底里道:“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了尸体,我的部队已经把他们都杀了才对!”
“那是附近山上山匪的尸体,那报信的人也是我们假装的。”决明提剑又杀了一人,头颅骨碌碌直接滚到武公子面前,武公子也是个假把式,哪见过鲜血淋漓的头颅,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仍不甘心道:“不,不可能!”
他随手抓到一个人,把他从混乱中拉了出来,冲他吼道:“那女人呢,快去把那女人找来!”
武公子话音刚落,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身上还受了不少的伤,大叫道:“不好了,那,那个人质跑了!”
齐钰一路躲躲藏藏,来到那间茅屋。他一剑劈开那黑铁大锁,进到里面。
那名女子在茅屋的中间蜷缩着,听到门响,她缓缓抬起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来人。
离云彻没想到他会来,他也不应该来。
祁钰常穿的湛蓝圆袍因为赶路沾了不少灰尘,却也丝毫不影响他如此出尘的气质,他在离云彻面前站定,一脸焦急,赶忙道:“你快和我走,太子要撑不住了。”
离云彻还没弄清楚这是什么情况,祁钰就直接把离云彻拉了出去,她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周围的火光冲天,照得这荒山野岭如白昼一般,喊杀声震天动地,杀气从四周蔓延开来,直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祁钰紧紧地拉住离云彻的手,带着她在这危机四伏的骆尾岭出逃,离云彻忽然觉得这些喊杀声仿佛离她很远,她和祁钰就像有一层结界一样,隔绝岭中的戾气。
很快,他们二人就走到了骆尾岭的入口处,漫山遍野的红色无不昭示着这里发生过怎样的事情,祁钰看到这般景象,也不禁把头低了下去,却想起后面的女子应该会怕,回头本想安慰她,结果看到女子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这流淌的血液是小河溪水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