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2012也发生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比如张凯会在某个晚自习中间休息的空档拉着他在操场上一边狂奔一边哽咽。 叫嚣着那个叫纪雨涵的女孩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再比如秋禾要参加高考了。 高考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魏山意的高一就要结束了。 早自习时,各班班主任们都在教室外严阵以待。 就等着几天之后高考最后一场收卷铃声响起,带着自己学生换教学楼了。 魏山意还没这个意识,他照例和往常一样等灯火通明的高三教学楼里某一盏灯。 高考前一天,秋禾没有参与撕书活动,也没有挤在一群人中嘻嘻哈哈地合影。 她拿着准考证提前走了。 魏山意早读课结束倒垃圾,正好看到她离开学校的背影。 突然,有种莫名的无力感席卷全身,好像,他不会再见到她了。 一中的文科生全都在细阳中学考试,开考那天,细阳六月的暴雨如约而至。 细阳中学门口很热闹,社区工作人员都摆着摊位做公益送考活动,送文具和瓶装水。 他那时和母亲租住在复兴路,离一中和细阳中学都不远。 好不容易放了假,魏秋云让他多睡会儿。 他们是租客,高考只是影响他们通讯讯号而已,社区的活动和他们没关系。 他还是早早的起床跑到楼下,看着社区工作人员在街边布置桌椅,美其名曰提前感受高考的氛围。 他上前问他们还缺不缺志愿者。 张罗搬水的大叔摇摇头说不知道,要他去办公室找负责人。 办公室空无一人。 他抱着一丝近乎绝望的希望,在办公室门口等待。 眼里冒着朦胧颓丧的雾气,身上闷着焦灼的汗水。 惘然的看着热闹的人群走过。 迟到的负责人二十七分钟后才出现,打量了他半天,觉得他形象不错,也正好是这两所学校的学生。 负责人笑着说:“正好翰林社区还缺一个做采访的,不如就让你来吧。” 欣喜若狂,他跳起来去领社区工作服。 接着举着话筒,站在细阳中学门前,在人潮中找寻她的身影。 那是他第二次和她说话。 她从他手里接过矿泉水,腼腆的对着摄像机说了几句考试加油之类的场面话,说完后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 转身进了考场。 他是A班的学生,高考只让他有幸收获了半天的假期而已。 下午时班主任监考结束,通知全班在居民楼里集合,模拟当天的高考卷。 她其他几场考试,他都错过了。 最后一次收到她的来信是在暑假,魏秋云生病住院,他留在县医院陪护。 那天,他去前台找护士换药。 路过电梯时,一群人正在病房前台谈论着什么。 秋禾的奶奶生了重病,她也在人群里,哭得撕心裂肺。 没人安慰她,也没有人在意她。 和她一起的那群人,在各自的角落里说着各自的事儿,最后从电梯出口向各处走去。 只是她离开时,他却好像被一根钓鱼钩钩破了心脏。 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他收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