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他猛地起身扑向老蛇,反手抱住连滚带爬的老蛇的大腿:“带我一起。” 一具骷髅架悬空立在半空中,头歪向一旁,身上挂着破布条。空洞的眼睛看着他们,风声吹来,灌入骷髅头的骨骼缝隙,发出‘桀桀’的鬼叫声。 “不是我,是他,是他。”老蛛涕泗横流,一边往村外爬,一边哭喊。 老蛇朝着空气中,乱挥舞刀,瞳孔紧缩,眼睛长大:“不要过来。” 两个毛贼癫狂的摔着,爬着,哭着,喊着出了荣兴村。 流意拎住骨架的后脖子,站在坟头上新鲜湿润泥土上,身旁是一管挖开的坟,一副快烂了的薄皮棺材显露。他眼睛微眯,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凡人的眼睛看不到流意,只能看到骷髅头。 - 白岫在卧房小憩,耳旁传来许多召唤声,语气相当愤怒。 “白奶奶。” 她挺身坐起,揉揉脸,双手插入发间拢起散落在脸颊的长发,看向门外。她披上朱红衣袍,随意用木簪挽个发髻走出神像。 土地庙里外围满了鬼,嘈杂声快将土地庙都掀飞。她看看门外,天空中挂着大太阳,这个点这些鬼怎么都出来了。 “白奶奶。”这些鬼看到白岫就跟看到救星似的。 白岫抬头找了一圈,看到流意远远站在庙外,满脸厌倦,几只鬼愤愤不平的在跟他说些什么。 在众鬼簇拥下,白岫走到庙后,她入睡前的桌椅还未搬走。她坐在椅子上,一头雾水:“不要着急,你们派个代表来,跟我说清楚。” 一只鬼扑通一声,跪在白岫身前:“流意太缺德了,他挖我坟。我不就是昨天辱了他几句吗?他就要这样报复我!”对于鬼而言,坟是他们心脏所在,若出了什么差错,那真的叫连做鬼都做不成了。 白岫扶额,眼睛找到站在远处,抱着胸半丝没有认错意思的流意。她在心里为自己鞠了一把眼泪,流意就是一熊孩子,一天到晚都能给她惹祸。她当时绝对是脑子进了水,饥不择食,选了他当鬼使。 她朝流意招手:“你来解释。” 流意从远处走来,围在白岫身边的鬼,虽愤怒但更惧怕流意,自发让开一条路。流意拉开白岫身旁的一张椅子坐下,手搭在椅背上,嘴角噙着一抹嘲笑,挑衅看着四周的鬼。 “果园的桃树苗缺肥料,云舟城店铺缺货买不到。我为了让果树生长的好,才做了挖坟取肥料的事。对了,你们的肉身是上好的肥料。” “你一句话里三个坏心眼!云舟城没有,你可以去更远的地方买。你为何一定要我们肉身,你分明是蓄意报复” 白岫差点仰倒,惊悚的看着流意,她刚刚听到了什么?肉身当肥料,流意莫不是疯了吧!别说,鬼们觉得流意是在报复,连她都觉得,流意不但报复鬼,也是在报复她。 这些树苗长成后,结的果子是要供奉给她的。白岫起身想对流意说点什么,结果刚起身,就被激愤的鬼们挤到后面去了,白岫想说什么都说不上,“大家冷静一下。”这句话被吵闹声,狠狠压住,没有一只鬼听她的。 她无语又无力,这群鬼还将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流意声音不轻不轻,嘲笑意味十足:“桃树缺肥料,你们总说喜欢果园,是光口上喜欢吗?实际行动在哪!”他话锋微转,打量所有鬼一眼,那眼神里含着鄙夷与瞧不上,笑的很大声道:“你们这群穷鬼,有钱买肥料回来吗?”他在穷字上拖的时间长,语气重。 所有的鬼们都像被当众扇了一巴掌。 鬼们不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