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白岫走到庙后,看一眼果园和桃树,暖春的阳光照在一簇簇叶片上面,如撒上了金粉,微风拂动是,摇曳出斑驳的姿态。 才入春不久,天就热了起来。以前听闻舅舅说过,树照射大量阳光长得更健康茂盛。 她沿着外面巡视果园,发觉果园最旁边的靠南的树苗长得高高壮壮,枝繁叶茂,这几颗应当结果会早一年,白岫脸轻轻蹭蹭叶片,魂体从叶片里穿过,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走进树苗林,一阵阴风扑面,激得她打了个冷战。站在比她还高了几寸树苗旁,白岫看到树苗林中有不少鬼们活动的痕迹。 树苗长成了后,许多乱葬岗的鬼们,到了晚上就喜欢搞桃林聚会,整的树苗林里阴气森森。 一只白色鸽子飞进荣兴村,在空中盘旋一阵后,停在土地庙的屋檐上翘角尖上。白岫嘴角弯出一个弧度,从果园,跑进土地庙,进入泥人身体。 她朝鸽子招招手,那鸽子扑棱翅膀,飞到白岫抬起的手臂上,鸽子黑色如柴的小腿上绑着一封信。白岫用手指轻柔的惗下信笺,摸摸鸽子柔软的头,抬起手臂道:“回去吧。” 鸽子扑棱翅膀,朝天空飞去。白岫拿出白纸条,抖开看,大致意思是傍晚时夏贝会来做客。自夏贝帮白岫在城隍面前长脸,两人来往多次,白岫送夏贝喜吃的桃果,夏贝送白岫仙宫的点心,俨然成了朋友。 一道黑影似剑击向鸽子,“砰”骨裂的声音,鸽子翅膀痉挛几下,垂直坠落地面。 白岫抬头眼睁睁看着鸽子坠落,回头眼睛喷火:“流意!” 流意从土地庙里走出,眼皮惫懒的掀了掀:“凡入荣兴村的,皆是你的。这话你有没有说过。” 白岫在想这句话是多久以前说的,这还是最开始让流意当鬼使的时候说的。这都过了多久了,流意这个时候翻旧账是几个意思?:“你说这个做什么?” 流意懒洋洋的走出庙,捡起地上的已经咽气的可怜鸽子:“你说荣兴村的东西有我一半。” 白岫眼睛呆住,缓缓后,才道:“可这鸽子是夏贝的!” 流意挑挑眉:“入了荣兴村,就是荣兴村的。” 白岫嘴巴翕合,她这些日子算是明白了,流意对夏贝有敌意,兴许源于夏贝每次来都连吃带拿了不少桃果。 她走到流意身边,抬手拿走鸽子,无悲无喜道:“事已至此,鸽子给我吧。” 流意嘲讽出声:“怎么,舍不得,还想葬了他?” 白岫眼眉一转,露出一丝愧疚,随后,咬咬嘴唇,眼神敞亮:“葬了多可惜,我们吃烤乳鸽吧。”到时候,多送几个桃子赔罪。 流意没回答,看着白岫一派自然,不似作伪,松口气。夏贝那小子来的勤,对白岫情动的眼神骗不了他,他如今要靠着白岫修复本体,另一则,天仙宫正在追捕他。若白岫与夏贝在一起,于他极为不利。 白岫去准备炭火准备烤乳鸽,流意则提着水桶去白意河取水浇灌树苗,进入树苗林,阴气丝丝缠绕,他眼中滚动不喜,这片桃林他细心照料,感情重了几分,处于某种心理他希望桃树长好。 傍晚来到,天边湛蓝的云裹着金光往山下走。白岫在竹林里放置几盏灯火,冥界的灯火,阳间的凡人看不到。 树苗林中,桌椅吃食都已备好。 白岫撑着脸等夏贝,暖黄的灯下,她的眼神灵动漆黑,如两颗黑葡萄。今日她换上了新衣裳,一套朱红的大袖衫,衬得气色很好。 流意眼睛都不自觉的在她身上多留了几刻,每当白岫发觉看过来时,流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