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池新低着头,难得在他这样的人脸色看到不忍的表情,夏娜也转头看着他,显然这个问题也是她想知道的。 池新深吸一口气,转过脸来看着夏娜,隔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个笑容,“你对他好点吧,他真的受了很多的苦,我有时候都怀疑他到底值不值得。” 这句话,将夏娜的心狠狠地刺透了,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感随着血液蔓延到全身,她没有追问,池新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是怎样的痛苦,致使那只小白鼠到死都想逃离?而作为源头的边寂,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这不会是一个与边寂朝夕相处的人听完能坦然入睡的故事,所以池新没有选择将那个过程告诉夏娜,那种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那是所有人都想遗忘的梦魇。 边寂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以后身边暖烘烘的,夏娜盖着一小块毛巾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他笑了,转头亲了一口夏娜的发顶。 “醒了?饿吗?” 夏娜也立即醒了,她本就没有睡意,脑海里想七想八的,困倦了才眯了一下,此时她坐起来,低头看着边寂平静无波的脸。 这张脸,从一开始就叫人无比的安心,即便说着难听的话,也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大概是那种经历过太多的生死和痛苦以后,对待一切生灵都本能的尊重和善意让人觉着舒服。 边寂看着夏娜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了?” 警务人员的直觉,让他一眼看出夏娜的异样,即便对方一句话没说,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我帮你多收了一个徒弟。” 边寂笑了起来,蹭着枕头挪动了一下脑袋,歪斜着看向夏娜,“怎么?你真打算跟我领证,然后收养几个孩子?” 夏娜也笑,“是的,我就是这样打算的,我们带着两个儿子回去领证。” “你才19岁,名副其实的宝宝,法律不允许。” “那就在这里举行婚礼,这里只要举行了婚礼,就是夫妻。” 边寂将人拉下来,按在身下,“你是不是就冲着这个非要来这里?” “是啊,那当然了。”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夏娜给边寂简洁地说了一下池新和桑吉处理的情况,他们又抓到一只藏起来的小怪物,混在那些残肢断臂里一起处理了,红红的火光映红了整片海水。 此外,他们丢了很多颗携带强效杀菌的鱼雷下去,又把那片海域轰炸了一番,再三确定水质不再粘稠,不再携带变异病菌。 边寂听完,沉凝了一会儿,才想起什么似地问道:“他们走了?” “留了几人在这边驻军观察,以防不测。” “池新和桑吉呢?” “他们也先留着,说是要跟你我一起吃顿饭再走。” 边寂笑,“就想趁机摸鱼,怪不得巴顿要看着他们,让他们赶紧吃完赶紧走,就只吃一顿午饭,晚饭回队里吃盒饭去。” “我们不跟他们一起走吗?” 边寂揉着她的小腹,“你喜欢,就再留几天,和你的两个儿子交流一下感情。顺便,把你说的婚礼办一办。” 夏娜开心地坐起来,□□的身体压在边寂的腰上,“你同意了?” 边寂将她的发丝抚开,眼神直白坦荡地看着对方美好的胴体,就像在欣赏一件无以伦比的艺术品。 “我们都这样了,难道我可以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