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美好的东西。 他朝着她的方向扔了一颗陈皮糖:“小心!” 她从空中下意识的接到了陈皮糖。 糖的酸甜味在口中爆开,像他们第一次在车厢见面时的阳光那样。 手机的消息还在不停地弹出,无非是秋爸那略带酸苦味的自私劝解,秋禾从小听到大。 “你可是你妈亲生的,生你的时候她疼了三天,她会害你吗?” “你别害的大家都不高兴,我好好的一天招谁惹谁了。” “快回来给你妈认个错,她说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就好了。” 秋禾一条条点开,一边对自己料事如神的功夫赞叹不已,一边冷笑着控制不住发抖的手。 如果家庭是个小社会的话,秋爸应该是个统治阶级,秋顺是继承人,穆妈是奴隶,而秋禾大概只能被归到牲畜那个单元去。 统治者负责说不痛不痒何不食肉糜的屁话,就能换奴隶和牲畜放血割肉献给她。 “魏山意,不如我们一起走吧,去颍州的寄宿中心,谁也不告诉,不会有人再打扰你,也不会有人再打扰我,最后三个月,我们专心备考。” 秋禾没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不过今天晚上我可能要借你的房间暂时留宿了,你这有空房间吗?” 她又回来了,生活是美好的,细阳这座小城也是美好的,不美好的只有她的心态。 魏山意起身打开另一间卧室的门。 “这是我姑妈给自己备的房间,她没来住过,床单被罩都是新的。” “那个,房间有锁。” 火锅外卖终于到了。 两个人拉开餐桌旁的座椅,摆盘,备好油碟,等水沸腾。 转而把视线投进锅里,蘸料是油碟。 红油的香气翻腾升空,屋里弥漫着水蒸气,挡住了窗外的视线。 窗外倾泻如注,耳边只有哗啦啦的风声,雨声。 煨着火锅的小小房间像在海上漂浮的小船。 “明天我们先去把自习室里的东西拖出来,然后带一些到颍州去报名,最后三个月了,东西也不会太多,一个上午肯定能搞定。” 她看了眼朋友圈,叶淮宁已经在广州住下了,刚给乐乐安排了附近的幼儿园。 孙奥运和于蕾刚从外地旅游回来,秦蘅的孩子在咿咿呀呀的学着叫妈妈。 北京的同事,赵佳和郑涵再次入职同一家公司,却因为几次工作的变动,不再熟络。 2020年,疫/情仍在继续,核/酸仍在继续,已婚的和未婚的,工作的和脱产的,各有各的活法。 只要是抬着头生活,只要没被打倒,哪怕还剩最后一口气,总有翻盘的机会。 “魏山意,我要去睡觉了,明天我们还要起早,晚安。” 魏山意点点头,给秋禾拿了毛巾和洗漱用品,一个人回到厨房默默洗碗。 刚打开厨房的灯,姨妈来了语音电话。 “他们今天是不是回细阳找你了?” “没,姨妈。” 魏山意说谎的时候,总是眼神游移,即使是语音电话。 “我看他们朋友圈定位就是细阳,他们回细阳干嘛?要是遇见什么事儿你和姨妈说,姨妈出面解决,可别耽误了你考试。” “谢谢姨妈,不早了,快休息吧!我也睡了。” 姨妈没有挂电话,她深深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