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死瞪着天花板:“好想吃爸爸煮的菜饭,哪怕是一点点,我好想爸爸妈妈,我快要死了。” 秋禾抚摸着她的额头,那上面是细细密密的冷汗点滴。 “我给你煮,淮宁,你想吃什么我都买给你,一会儿于蕾和孙奥运都来,我们大家都在呢,别害怕啊。” 常规检查结果出来了,叶淮宁的结果很不理想。 “医生,”秋禾看了医生胸前的工作牌,又补了句,“崔医生,我们还要做什么呢?” “你们是怎么看产妇的,疼成这样才送过来,这么不负责。”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买些补充体力的食物,孩子衣服什么的都要准备好。” 她看了眼在疼痛中翻来覆去的叶淮宁,问:“你是不是之前缺了产检?”崔医生一脸严肃。 叶淮宁撑开了眼皮,又合了下,艰难吐出了几个字:“没时间。” “病人家属跟我来。” 崔医生叫了公婆进办公室,秋禾作为临时表姐也要跟进去。 公婆嚷嚷着这是他们自己家的事把秋禾推了出来。 医生抬眼打量了他们两下,又把秋禾叫了回去。 她皱着眉头打量检测报告,语气极其冷静:“孕妇目前患有妊娠性糖尿病和中央性前置胎盘,坚持顺产的话,会有大出血的情况。” “多少钱?”公婆听完后,连连摇头。 婆婆的眼泪快流下来了:“做手术,是不是就是剖腹产呀?那可不行。” “不行什么,不剖她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婆婆坐在医院走廊里,不停地拍自己大腿,公公则开口咒骂。 “他们这是想害死我孙子呀!破腹产生出来的孩子能健康,不就是想骗钱吗?” “手术还需要等,早做决定早好,你们好好商量,快些决定吧。” 医生冷冷地撂下去一句。 秋禾握着叶淮宁的手,挡在她面前。 “你们两个疯了吧,她都疼成这样,还不听医生的。” 公公一听这个,好像被什么烧了尾巴似的:“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你能拿钱给她呀,给我滚出去,这是我们家的事,让你个外人插什么手呀!” 婆婆也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两把眼泪,哑着嗓子推两人出去。 叶淮宁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对着被赶出去的秋禾和魏山意点点头,眼泪滑落在枕单上。 自从生了孩子后,她就没什么赚钱的心思。 医院也不是什么福利机构,公婆想做什么说什么,几个字就可以直接决定她的命运。 她想伸手去够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想劝让孩子爸跟公婆美言几句,求求公婆饶她一命。 手机没够着,却正正好窥见了婆婆的一双锈铁般的冷眼。 那眼睛里满是混沌的丝线,红的黑的黄的,透不出一点点亮来。 “手机有辐射,你先躺着,快生的时候就挤出来了,别的你别想了。” 叶淮宁躺在病床上,痉挛般的阵痛敲击着她的脑壳,脑海里跑着这些年荒唐岁月的走马灯。 她是老来子,父母没什么文化,今年六十多岁,在广州以回收垃圾为生。 怕她孤零零一个人活不好,刚毕业时父母就催着她赶快结婚。 她听不进父母的话,也不相信会有人爱她,不想这么快结婚。 只是那个时候的隋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