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切都好,乖崽的病也有救了。”想了想,姜止雨又问,“那你还好吗?有没有人再去为难你?” 得到否定的答案,姜止雨放心多了。 “那你还会回来吗?”听得出沈青翎那边迟疑了片刻,才直白地问了出来。 “我为什么不回去?房租还没到期,那就是我的家。” 姜止雨很快反应过来,沈青翎会这么问是因为看见她上了谢非的车,所以不愿再回去,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乖崽蜷在她头颈的位置睡得正熟,小小的一团,精神还是有点弱,看得人心疼不已。 姜止雨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又是阴天。 铅灰色,似乎带着些山雨欲来的预兆。 医生说乖崽很坚强,最多两周,就能恢复得不错。 姜止雨很高兴,因为她给谢非的医药费差不多刚好够用。 “止雨,一起去吃早餐。” 谢非今天估计是有什么重要会议,穿得很板正,修身的深色西装搭配着低调的条纹领带,浅金的细框眼镜敛去了他眼中大半的冷锐。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有什么喜事?”姜止雨挑眉问他。 见谢非走来和她一起收拾乖崽的猫包,姜止雨生怕满天飞的绒絮粘上了他的衣服,抬手拦了一下。 “你今天打扮得那么正式,不要粘上猫毛了,对了,我今天有工作,但下午会赶在乖崽做治疗之前回来。”姜止雨有些尴尬地清清嗓子,声音越来越小,“方便的话,等会儿你出门顺道让我搭个顺风车,这边离市区太远了,不好打车。” “止雨,并不是我想拒绝你,但我希望在乖崽治疗的这两周里不要离开庄园。”顿了顿他又认真地说,“可以的话,最好也不要和外界联系。” “搞什么呢?别得寸进尺啊谢非。”姜止雨凝眉,强压着怒气看向谢非。 “我会给出你无法拒绝的理由,但是现在我们应该去吃早餐。” 姜止雨本想发难,却被他的话弄得心神不定,索性去看看他到底给了什么无法拒绝的理由。 姜止雨和谢非一前一后进了顶层的餐厅,却看见楚桓州正坐在客座。 楚桓州望着桌上那个无甚用处的复古烛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姜止雨被吓了好一跳,下意识扭头就跑,做了贼一般心虚。 谢非好整以暇地等在后面,姜止雨想跑时他伸出双手拦在门口,高大的身影把她挡了个无所遁形,谢非将她虚虚拢在怀中,贴近她的耳侧,低声说,“这就是我的理由。” “谢非你是不是疯了?”姜止雨咬牙切齿地小声说,“虽然我曾经很喜欢他,但他根本不晓得有我这个人”。 “既然如此,那就更没什么好避忌的,就当认识了新朋友。”谢非迫着姜止雨转身,抬头朝楚桓州笑笑,体面地安排姜止雨坐在了楚桓州对面的客座。 故作镇定姜止雨还是很擅长的,所以即使对面是楚桓州,她还是很快恢复了礼貌的笑容。 离得近了些才发现楚桓州的左脸看上去有些青肿,虽然看得出有仔细的遮瑕,但始终没有做到完美。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早,多谢昨晚收留我,否则我可真的无家可归了。”楚桓州脸上噙着客套的笑,轻快地向谢非打招呼。 “没什么,表姐的脾气我也知道,虽然冲动,但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希望不要放在心上。”谢非笑答。 一旁的姜止雨听得云里雾里,努力去寻摸二人话里的重点,却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