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发现这几个小时里南宫给他一连打了十来个未接来电,微信留言里也一直说要见他,想和他谈谈。 谢非知道她想谈什么,正因如此,他才故意忽视她的消息和来电,却没想到她直接带着人来了城南庄园。 进了会客厅,就看见南宫毫不见外地斜倚在真皮单人沙发上打盹,一边的楚桓州多少还是有些拘谨,手中端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茶,站在墙边欣赏一副装饰画。 “楚先生有这种雅兴,大半夜来我家看画。”谢非抬手看了看表,凌晨十二点。 对于南宫和楚桓州的不请自来,谢非心中多少是带着火气的,但对于南宫这个不甚亲近的表姐他虽然无感,却也因为现实掣肘不得不给她几分面子,更何况,对于南宫的能力他还是叹服的。 一个没有任何背景也没有家庭助力的女孩儿,年纪轻轻便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圈子里混得有名有姓,谢非知道她没少吃苦。 这两年,家道中落的南宫家日子也好过了些,谢氏资本的一部分重心放在时尚和影视,南宫和他也算是对相互扶持的搭档。 “深夜叨扰谢总,实在是我的经纪人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至于您会客厅中的画我看不懂,只是隐约觉得有点眼熟,或许在哪本书上看见过,但想必是真品。”楚桓州维持着一贯的好风度,他与谢非并不熟识,至多打过两次照面,知道他与南宫的关系。 谢非这才认真打量他看的那幅画,是康斯太勃尔的《索尔兹伯里大教堂》。 “确实是仿品,但对我来说却是无价之宝。”谢非笑了笑,手指摩挲画面右下角一小块不显眼的深色,作者藏了两个字母在里面,ZY。这是姜止雨送给他的二十一岁礼物。 “康斯太勃尔也是我最喜欢的英国画家,仿画的笔触很细致,看得出是很有天赋的绘画者。”楚桓州意不在此,漫不经心地捧场。 谢非的手离开了那幅画,看着指尖淡淡的灰尘,他突然觉得很厌烦,甚至想现在就拆了这幅画拿去院子里烧了。 “开门见山吧,南宫和你大半夜过来,一定是为了C牌新男装线的代言人选,酒会当日我家中出了些急事,就延后了发布会的日子。恰好这个时候裴映雪出了事,最终人选现在确实还没有定论。” 谢非看了看楚桓州,对方脸上的微笑依然没有一丝破绽。 “您更属意裴映雪,这是我们都知道的。现在看来,当日没有公布他为代言人,对您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谁能想到裴映雪当夜便摔伤了腿?” “但你也要知道,我们不只有裴映雪和你两个备选,你的优先级也并不算高,虽然你目前人气压了其他候选人一头,但你并不是无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