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切断了和过去的一切联系,你能找上我绝非偶然。想在我落魄之际英雄救美?”姜止雨嗤笑,“可惜我虽然美,你却不是什么英雄。你肯定已经知道乖崽病了,但我告诉你,我砸锅卖铁也会救它,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来补偿我。” 姜止雨说完便要抽身离开,却被谢非勾住手腕往怀中一带。姜止雨的身子失去重心,结结实实地跌到了他怀里。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五分钟。”谢非和姜止雨十指紧扣,没等姜止雨跳起来骂他,谢非神色憔悴,“我近来过得也不好,孤身一人的时候,格外想你。” “好不容易追到的千金大小姐被别人撬了墙角,你头顶绿了个通透,自然不好过。”姜止雨挣扎不开,只好压下怒火点点头,脸上巧笑嫣然,嘴里却毫不留情。 “你可以不用这么句句带刺的。”谢非无奈,“我和时暻很早就分开了。她和楚桓州在一起,也不过是近两个月的事。” “我对你们之间的破事没有兴趣,放开我。否则我每一句都带刺,扎足你五分钟。”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要在姜止雨怒火中烧的时候提什么楚桓州。 谢非自然知道姜止雨这时听见楚桓州会恼羞成怒,他了解姜止雨,正如姜止雨了解他。 某些角度上,他们实在太像了,是最知道要如何才能伤到对方的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谢非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地搂着姜止雨。温热的体温很快浸透了姜止雨的身体,可她却没有半分留恋,只想着该如何挣开他。 “五分钟到了,我说话算话。”谢非利落地放开了对姜止雨的禁锢,“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替你还上所有债务,但我要听见你亲口对我说。” “你从我这只能得到一个字,滚蛋。”姜止雨说罢,用力拍上了车门。 转身头也不回地穿过了马路。 “少爷,您这又是何必,姜小姐本来就性子烈,否则三年前也不会离开得那么决绝。您这次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不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怎么还专门捡难听的刺激她。”姜止雨走后,前座开车的顾方不解地问。 “止雨不是说两句好听的就能哄回来的姑娘,”谢非脱下被姜止雨弄湿的西装外套搁在一旁,仰头疲惫地闭上双眼,“须得等她穷途末路的时候,才能看清是谁还等在她身后。” “……现在,难道还不是她穷途末路的时候?” “远远不到,她比你想得更顽强得多。”谢非的唇角勾起一个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笑,“所以我安排的事要快点了。” “我多嘴问一句,姜小姐在您心里,究竟是个什么位置?” “她……”谢非沉吟片刻,轻声说,“是我的此生挚爱。” 挚爱?挚爱还这么坑人家? 听了谢非的话,顾方差点笑出声,幸好忍住了,不然很可能会影响仕途啊…… 雨势更大了,姜止雨站在路灯下,看着谢非的车平稳地滑入夜色,又与之融为一体,正如两人渐行渐远的过往。 光与夜色始终无法共生,总有一个会一败涂地,无所遁形。 她只想知道谢非究竟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 以谢非的性格,他必会等着姜止雨先向他低头臣服,如果现状还不够让她屈服,他不仅不会心软,更会推波助澜。 所以当自己被容希的保镖堵在巷子里威胁时,当自己被追债人泼油漆诅咒时,谢非可能都在守株待兔。 姜止雨向上翻翻眼皮,看了一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