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的话，就去澡堂子里洗就好了。
吃饱喝足，贺圆本来想着自己应该很快就能睡着的，可是这躺下去之后，是越来越精神了，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睡着，劳累奔波一整天竟然还熬了个大夜。
熬夜加上火，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贺圆嘴巴上起了一个大燎泡。
“嘶！”
清凉的药膏沾到嘴唇上的时候，贺圆夸张的往后缩回去。
“不疼的，涂上药膏，马上就要好了。”老爷子是万万没有想到，她能吃个羊肉就上火，整个嘴巴都肿起来了。
“这两天吃点清淡的，我让人去买了冰刀，等会儿让你们在自家的池塘里先试试。”
老宅占地面积广，后花园里头是有个小池塘的，已经试验过了，冻得梆硬，绝对不会有危险。
这会儿两个小孩已经忘记昨天那刺骨的冷风了，稀奇的看着面前的冰刀。
纯牛皮式的老冰刀，是老爷子专门找人去买的，都是适合孩子用的，牢牢的固定在鞋子上之后，就能下冰了。
看着被人扶着下冰的两个小家伙，老爷子心中满是感慨。
现在想想，寒冷几乎就是北方的代名词了，在港城这么多年，关于这边的记忆在慢慢消退，可是每每到了冬季，总是能想起来自己在寒雪飘荡的季节，站在那片冰面上，周围的人的都是像一只燕子一般在冰面上滑翔。
京市，这个居住过几代皇帝，八旗子弟最多的地方，什刹海那块，随便碰到一个人，都是有点家底在身上的。
当然了，穷人都在忙着生计，也没什么人有闲情逸致去玩耍了。
他第一次上冰的时候，用的还是他爹当年穿过的冰鞋，至今仍然记得刀片上的寒光，孩子气的时候他还保证要代代传下去，要给自己的孩子，只是到现在，什么也不剩了。
“嗷！”
贺圆嗷嗷嗷叫的声音将老爷子从回忆中拉出来，这已经是她摔的第三个屁蹲了。
“哈哈，妹妹，你屁股疼不？”
贺圆摇头，“不疼，我穿得多。”
她今天穿了一条棉毛裤，一条羊绒裤，一条续了厚厚棉花的花棉裤，身上是一件大红花袄子，整个人瞅着特别喜庆，现在运动了一会儿，小脸蛋红扑扑的，整个就是年画上的福娃娃。
“来你站起来，我教你。”
季天麟的运动细胞比贺圆强上不止一倍，短短的时间内，他就已经能在小池塘飞速转圈了，那两只手伸开一脸得意的小模样，似乎这个地方已经容纳不下他了。
“好。”
贺圆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紧紧的跟在季天麟的身后，这种不需要自己运动的模式，深得她心，很快就能体验到其中的快乐了。
上午在小池塘滑了一个小时，下午又来了一小时，贺圆自己也能像小鸭子一样在冰面上移动了。
老爷子看到时机成熟，就对着两个小的道：“什刹海那边的冰场已经开放了，明天带你们去那边玩。”
海？
贺圆和季天麟两个人都是瞪大双眼，大大的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中蹦跶出来。
这边已经冷成这样了吗？连大海都能冻住了。
小孩子太容易懂，老爷子竟然无语了一阵。
该怎么解释什刹海不是海，但它又叫海呢？
还好两个孩子不是那种追根究底的，知道明天能出去更大的冰面上完，已经非常欢乐的跑去养精蓄锐了。
原本老爷子想着来这边住上一个礼拜，然后再去S市跟贺明光汇合一起回村里，一周的时间中留两天给孩子适应一下温度，剩下的时间再玩。
结果现在两个孩子用了一个晚上就能适应下来了，还是年轻好啊。
隔天一大早，一行人就全副武装的来到了京市最佳的滑冰圣地。
贺圆手上戴着厚厚的棉手套，头上是鼎鼎有名的马聚源帽子，老爷子从别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