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后,楚奚元心力交瘁,留书一封,道出去散心,寻一处钟灵毓秀的地方养伤。
看见留书,她气得不行,还派人去寻他,全无消息,直到赵闻远来信,道楚奚元去他那了,楚夫人才放下心来,冷静反思。
不乐意相看亲事,可以与她说,母子两人商量着来,不喜欢她便改,慢慢看慢慢挑。
何苦拖着病体往外跑,置自己身体于不顾。
说到底,楚夫人气得是楚奚元不将自己身体当回事。
来到文宣郡,若不是见楚奚元已康复,就是乐意帮儿子相看,也要先叫他好好长记性。
楚夫人道:“你相中的姑娘是何人,再与我说道说道。”
楚奚元送回京城的家书中虽有写,但着墨并不太多,她想听楚奚元亲口说。
闻言,楚奚元知晓此事已经揭过,含笑将与沈青霓相关之事,告知楚夫人。
赵闻远本想离开,免得战火波及自身。
闻言他立即改变想法,有关楚奚元为了接近沈青霓所做之事,他知道良多,随便抖落几句,都够楚奚元受的。
赵闻远摩拳擦掌,找寻时机报那一脚之仇。
隔壁云浅小院,沈青霓与于策源两人进入,便立即关上院门。
沈青霓问:“浅浅不在家?”
云深道:“不在,去临江客了。”
说罢,他看向于策源,圆溜溜的眼睛微眯,“你方才那话是何意思?”
于策源赶紧解释清楚,才叫云深打消戒备。
知晓隔壁有军士守着,云深亦担忧楚奚元的安危。
几人贴着院墙,只听见有人说话,听不见隔壁的声音。
于策源左看右看,瞧见云浅闲置下来的推车靠在院墙边,他去轻手轻脚推来,用来垫脚应当差不多,于策源爬上去,攀着院墙,露出一双眼睛,扫视院中情况。
院里坐了三个人,楚奚元正对着他,旁边坐了一个年轻男子,看模样有几分面熟,楚奚元对面坐了一个雍容的妇人,几人在说话,楚奚元脸上还带着笑。
于策源琢磨,看这气氛,应该没事吧?
沈青霓在下面仰头看向于策源,担忧问,“情况如何?”
“应该没事。”于策源道。
沈青霓眉头微蹙,什么算应该没事,“让我看看。”
她需得亲眼看过才能放心。
于策源想,是该叫她自己看。
推车不小,可以容纳两人站在上面,于策源让出位置,沈青霓踩上推车时,扶她一把。
几息后,沈青霓垫着脚,眼睛越过院墙,看向楚奚元小院。
看清院中情况,沈青霓愣住。
赵闻远?赵闻远怎么在这……沈青霓想了想,她叫赵闻远帮忙买楚奚元的书画,他们认识那么久,能到对方家中做客亦有可能。
但……还是觉得不对。
沈青霓疑惑的望着下方院中情况,站在此处,他们的对话声虽有些许模糊,但能听清个大概。
楚奚元提到谁,嘴角盈着笑。
赵闻远打趣的笑了笑,笑声爽朗,“姨母,你不知道表哥都做了什么,我给你讲讲,保准你大吃一惊。你可有想过,表哥有弃武从文的一天?”
楚夫人十分感兴趣,“怎么说?”
赵闻远当即要开口,便觉自己被踢了一脚,他轻咳两声,压低声音同楚夫人讲前因后果,不时看楚奚元脸色,看他怎么挂得住脸。
楚奚元在军营中呆过,脸皮可比他想象中的还厚。
沈青霓被赵闻远一声表哥砸懵,怔怔的看着他们,脸色慢慢涨红。
怪不得她去寻赵闻远帮忙收购楚奚元画作时,他的表情会那么奇怪,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找他帮忙的请求太过另类,没想到竟是因为两人认识。
那她找赵闻远帮忙之事,楚奚元也知道……
“你怎么了?”于策源见她脸色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