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说有事她扛,帮一把也无妨。
沈青霓压低声音:“他姓楚,叫楚奚元,此前参加醉仙楼飞花令酒会一举成名的那位。”
赵闻远:“……”
赵文远神色一言难尽,目光复杂的看着沈青霓,迟疑着问:“……你为何要帮他?”
沈青霓想,是啊,她为什么想帮他?
脑海中闪过楚奚元不同的模样,病弱的他,知礼懂进退的他,醉仙楼行飞花令时稳操胜券的他,还有昨日的一袭玄色劲装带着狗狗面具的他……
似有什么快速掠过,平静的心湖泛起轻微涟漪,细微到她未察觉。
沈青霓理所当然道:“我与他是朋友,朋友有难,自当相助。”
赵闻远:“……”呵呵。
赵闻远强忍着嘴角抽动,情真意切拍着胸脯道:“我欣赏沈姑娘,这个忙我帮定了!”
沈青霓吓了一跳,稳住心神平静道:“……多谢,不过有些细节要与你相商。”
两人交谈小半个时辰,茶水喝了两壶,沈青霓告辞离开。
离开前,沈青霓道:“这个月初九,我与云浅的火锅店开业,你若是有空,赏个脸来捧场,我给你免费。”
还有五天,赵闻远道:“一定到。”
送走沈青霓,赵闻远直奔隔壁雅间,冲楚奚元嚎,“喂,你刚听见了吧?”
楚奚元往后仰些许,避开激动的赵闻远,“听见了。”
赵闻远坐下,“我们楚公子听沈姑娘一席话,心中有何想法,是不是感动的要痛哭流涕了?”
楚奚元:“……”
刚听到沈青霓开口求赵闻远帮朋友时,不可否认,他心中打翻了醋坛子,但知晓那人是他时,情绪一扫而空,惊讶又开心,感动慢慢充盈心腔,叫他心口柔软。
最后全部转化为,心动。
赵闻远贱兮兮的,打趣追问,“问你话呢?不回答是害羞啦?”
楚奚元沉浸在喜悦中,对不断打扰的赵闻远忍无可忍,“……滚。”
“就不。”
赵闻远此时浑然不怕,像是拥有免死金牌,“沈姑娘找我帮你,你就不怕我拆穿你?”
楚奚元:“……”
赵闻远提醒道:“你快回去作画吧,别到时候拿不出来。对了,你话本写到哪儿了,沈姑娘刚在催新的,你写快点。”
说罢,他忍不住直乐呵,楚奚元这不就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又是姜太公写话本,又是卖画像的,还要阻碍沈青霓相看亲事,博沈青霓好感,忙不死他。
楚奚元:“……”
楚奚元握拳又松开,心中默念,眼前这人是表弟,他还有用,他能帮忙,不能随便教训揍他。
平复心情,楚奚元道:“火锅店初九开业,你友人多,多带些人去吧。”
赵闻远:“啧啧啧,现在就给人绸缪了?也是,人都担心你没钱吃不起药,调养不了身体,你多想想也是应该的。”
楚奚元终是忍无可忍,抄起桌上摆在茶盘边的茶宠,扬手作势要丢向赵闻远,气势汹汹。
赵闻远脑袋一缩,一退三米远,指着楚奚元,“有话好说,你放下。”
楚奚元微笑。
“行,我去办还不行吗?你放心!”赵闻远留下话语,窜出房门。
楚奚元无奈,放下茶宠。
想着方才沈青霓在隔壁说的话,神色柔和下来,眼中浮现笑意。
不一会儿,楚奚元起身离开书坊,回文筑坊,又要画本,又要画像,可有得忙。
五日后,火锅店开业。
临江客牌匾高挂,其上蒙着红绸绑着红绣球,喜庆极了。
铜锣声、鼓声响起,两只舞狮踏着鼓声上场,互相试探,争斗打闹,活灵活现,引起众多人驻足围观。
于策源站在人群中,身旁一群兄弟,皆兴致勃勃,拍手叫好。
另一侧,是赵闻远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