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舒服?”
“我无事。”
余氏拉着沈青霓的手轻抚,“方才子澄上门,他说……他已有心悦之人,求我将相看之事作罢,我允了。”
顾子澄?
他来了,那方才外面碰见的,就是顾子澄?
沈青霓暗道,好家伙,转个弯竟然能在这碰上。
见她不言,似乎被这一消息砸懵,相看亲事不顺,余氏忧心她多想,赶紧安慰道:“左右没见面,只当没这回事儿,大伯母再给你仔细挑,精挑细选,定比这些人都强上许多。”
对上余氏担忧的目光,沈青霓道:“我没事,只是忽然想起来,我之前遇见过他。”
余氏问:“何时何地?”
沈青霓将与云浅一道,去城外李氏瓷窑之事告知她,沈青霓笑道:“当时我便觉得他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如今想明白了,是瞧过他的画像。”
余氏皱眉,“当时你就见他与人举止亲密了?”
沈青霓点头,“看得出来,他们感情极好的。”
余氏神情不大好,沈青霓道:“此事我不吃心,您也别往心里去。顾公子主动说清楚讲明白是好事,顾全了您与他母亲的情谊。”
若是不说,待相看时见面,她也能认出来,没有再进行下一步的必要了。
余氏点点头,心情稍微松快些许,“今儿留下用饭吧,好些日子没在家中用饭了,我吩咐厨房做你爱吃的。”
沈青霓应下,陪余氏说话。
沈青霓心想,等后头见到云浅,定要与她好好唠唠此事,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
听闻她来了,许氏与凌氏也双双过来,几人说笑闲谈。
因着是午饭,沈敬文、沈钧行都不在家中,只有她们几人用饭。
余氏特意吩咐厨房做了沈青霓爱吃的菜,桌上摆着松鼠鱼、板栗鸡、红烧蹄髈……好几样大菜。
几人落座,凌氏闻着油腥味眉头微动,捏手帕掩了掩口鼻。
余氏恰巧看到,关怀道:“可是身子不适?”
凌氏放下手帕,“媳妇没事,近来天气热了,有些许苦夏。”
余氏道:“地窖存了冰,受不住便去取冰,莫要硬忍着。”
凌氏颔首,“媳妇记住了。”
她不是在积极备孕吗,这症状有孕期反应有些相似,沈青霓看向凌氏,真的只是苦夏?
凌氏回以肯定的目光,沈青霓转念一想,凌氏比谁都在意是否有身孕,她既然确定没有怀孕,那便肯定是没怀。
余氏招呼大家,“快用饭吧。”
余氏夹一块松鼠鱼放入沈青霓碗中,“尝尝这个可好吃?”
沈青霓尝了尝,“好吃!”
见状,凌氏也夹了一小块,送入嘴前闻着味,胸口翻涌着,很是不舒服,凌氏面色一白,放下鱼肉,喝了一口清汤,才觉得舒缓些许。
凌氏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清炒的小菜就米饭,可鼻尖一直萦绕着鱼腥味、肉腥味,加剧了她的不适。
凌氏想提前离开,“娘……”
话音纲出口,她神色一变,捂着嘴巴跑出去,在外头干呕。
几人吓一跳,沈青霓起身追出去,搀扶着凌氏摇摇欲坠的身子。
余氏吩咐丫鬟去请大夫,想到什么,面上一喜,又催促丫鬟将桌上菜食快些撤下。
许氏是过来人,有经验,心中有数,已是八九不离十,倒好一杯水,待凌氏吐完,递上让她漱口。
沈青霓扶凌氏坐下,忧心忡忡,她与凌氏关系亲近,见她难受,自己也难受。
凌氏靠在沈青霓肩上,面色惨白,因着胸口恶心不舒服,难受的闭上眼。
余氏悄声询问,“映雪,上个月可来月信了?”
凌氏迟疑了一会,轻微点头,便是因为来月信了,她才确定自己没有身孕。
余氏安抚道:“已经让丫鬟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