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喝了醒酒汤,不似先前那么醉,怒气也消了大半,回顾方才自己做了什么事,又被沈青霓目睹全程,再见沈青霓时,难堪不已。
刘文州朝余氏和沈青霓拱手,“多谢沈姑娘的醒酒汤。”
沈青霓微微颔首,没多言语。
两家人一同走出醉仙楼,各自踏上马车,打道回府。
醉仙楼内,楚奚元收回目送她们离开的视线,放下汤匙。
楚奚元:“走吧,回去。”
赵闻远瞟了眼汤盅,还有一大半没喝,“你不喝了?”
“不喝。”
楚奚元起身便走,赵闻远愣了瞬,搞不懂他情绪变换怎么这么快。
真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那厢,驶回临江庭院的马车上。
余氏问:“青霓,你觉得文州如何?”
来了来了,沈青霓道:“太冲动。”
余氏点头,“再看看其余人家。”
沈青霓褪下手腕上刘夫人赠与的手镯,“大伯母,这手镯……”
刘文州不合适,他母亲给的手镯该怎么办?
余氏:“收着吧,日后交往再回些礼去。”
都是文宣郡的世家大族,来往不说十分密切,但红白事等都在走动,届时寻机会还礼便可。
沈青霓道:“劳烦大伯母了。”
余氏失笑,“和大伯母还这么客气,再如此我可是要生气了。”
“我错了!”沈青霓讨饶,把余氏逗得喜笑颜开。
马车在临江庭院前停下。
沈青霓踩脚凳下车,与余氏道别,目送余氏离开。
沈青霓吐出一口气,今天早早晨起折腾到现在,头上顶着一副头面,好看是好看,但时间久了,又重又扯头皮,很是不舒服。
她只想快些回去,将这些取下来。
回到房中,如星取下头面放好,轻柔的给沈青霓按摩头皮。
沈青霓享受的闭上眼,昏昏欲睡。
如星想着今日的飞花令酒会,神情兴奋,“小姐,想不到楚公子学识挺不错,只是喝了那么多酒,他身体能不能受住?”
沈青霓睁开眼,复又闭上,“管这么多做什么?”
他身体不好,却执意要参加飞花令酒会,饮酒伤身,看在认识的份上,她给请了大夫,付诊金药费,仁至义尽,能不能受住是他的事。
如星还想说,闻言立即闭上嘴。
下一刻,沈青霓又睁开眼,翻身坐起来。
如星吓了一跳,“小姐您怎么了?”
沈青霓迟疑,“他若是受不住,会不会……”
死。
如星懂了沈青霓未言之意,怔怔地望着沈青霓,两人四目相对,越发觉得有这可能。
沈青霓抿了抿嘴角,“咱们去看浅浅吧。”
如星:“……”
这哪是去看云姑娘,分明是去看楚公子。
沈青霓爬起来换上衣裳,直奔文筑坊云浅家。
敲响院门,院子内传来脚步声,院门打开,是云浅。
云浅笑道:“稀客呀,好几日没来了。”
沈青霓进门,“这不是有事嘛,空了就立马来寻你了。”
云浅:“嘴贫。”
院子里石桌上,放了好几个不同大小,不同花色的碗,沈青霓问:“这是做什么?”
云浅叹了口气,苦恼道:“店里用的碗,我没挑到合适的。”
这段时间,火锅店修葺一新,只差锅具、碗筷、桌椅和雅间的精心布置。
云浅将遇到的问题告知沈青霓。
锅具云浅有要求,她要鸳鸯锅和九宫格,单个锅很好做,但是鸳鸯锅和九宫格需得考验师傅的手艺。
好些老师傅当了一辈子的铁匠,也没见过有人要往锅里面增加几块铁片的,这样子煮东西能方便?怕砸了自己招牌,许多老师傅都不接。
云浅几乎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