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突然消失,一声声呼唤不停。
老人欣慰地看着他们。
心里有许多话想说,但说出口的只有一句,回来就好。
“滴——”
大巴车司机狠下心肠按喇叭催促,打破眼前的美好氛围。
夫妻俩这才反应过来行李没拿,连忙跑去拿行李。
等他们拿完行李,司机关上车门踩下离合,驶向下一个殷切期盼游子归来的家庭。
曾英夫妻俩牵着孩子,听老人家里发生的大事小事,心里对成立商会的提出者充满感激。
一家人慢慢往回里走。
冬日的阳光暖融融地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地上的影子。
*
商会成立后,谢竹没急着回到现实。
他先是来到镇上的帽子店,同老板娘讲好后,以视频的形式记录下制作铃帽的点点滴滴。
起初老板娘还有些拘谨,但随着铃帽的缝制到关键步骤,她凝神彻底沉浸进去,不再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
谢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移动身体和镜头,尽量不发出声音影响。
过了好一会,待陈桂花松了眉头放下手里的针线,谢竹才提出心里的问题。
面对自己熟悉的领域和熟悉的人,向来善谈陈桂花更是喋喋不休。
谢竹倒没觉得不耐烦,十分耐心静下来地听关于铃铛和虎头帽的传说故事。
而他们的表情与对话都被以视频、录音的形式记录下来。
出了帽子店,谢竹又开着他的小面包车驶向王家村。
此时还未入夜,黄昏却已至。
天边的火烧云伴着落日余晖席卷而来,绚丽橘红的霞光和云层相互映衬,映照出天的深邃瑰丽。
家家户户忙活着晚饭,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
白雾似的烟儿环抱着青山绿水,婀娜多姿翩翩起舞。
谢竹到来时并没有打破这幅美好的画卷,他走下车融入其中。
霞姿月韵的青年成为画卷的中心点。
作为商会的提出者以及促使张同倒台的良心商人,谢竹在王家村的名声一日大过一日。
一路走来,路边的村民们纷纷和他打招呼,完全看不出半点排外的模样。
谢竹问:“春花婶子在家吗?”
“小谢老板,你来了,快进来坐下。”
春花婶子的独特大嗓门从灶房里传出,两个小孩热情地搬来板凳,开心地围着他转。
“小谢哥哥。”
是哥哥,不是叔叔。
这是小谢老板用一盒草莓换来的最后的倔强。
谢竹笑着从兜里掏出几个小蛋糕递给两个孩子。
香香软软的小蛋糕瞬间俘获两个孩子的心。
谢竹和春花婶子说好后,拿出几个虎头帽和铃帽请两个孩子给他当模特。
两个小家伙说啥是啥,乖乖转圈,看得谢竹心里发软。
人类幼崽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
末了,谢竹拿出一个大盒全套水彩和遥控小汽车送给两个孩子。
陈春花端着菜走出来,见状连忙拒绝:“要不得,要不得。”
谢竹笑道:“哪里要不得,这是工资和肖像权使用费。”
好客的主人无奈,又热情地招呼客人留下吃晚饭。
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谢竹的身体不听使唤地坐了下来。
即使独自生活了好几年,他的手艺依旧只到能够下咽的程度。
厚脸皮让谢竹准备吃完饭再谈事。
饭桌上,春花婶子的丈夫爱喝点白酒,喝得不多不醉人。
男人热情地邀请,谢竹不好推辞也盛了小杯。
两个孩子眼巴巴地瞧着,被母亲一筷子打回去。
“明天去镇上给你们买牛奶。”
两个孩子顿时高兴欢呼。
自从家里的脐橙卖不出去,他们已经好久没喝牛